林如海皱了皱眉,也看向宋灼然,意似询问。
宋灼然手里此时剥了菱角在林隽张嘴等着入口的时候塞进自己的嘴巴里,狡黠一笑,气得林隽险些跳脚,这个大叔真不像大人,跟小孩子抢食!
正想着,宋灼然却开口道:“你这小儿年纪小小,性子却古怪,别人没问,你倒问将起来,真当自己是大人不成?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便告诉你,也好让你父亲心里有底。”
说罢,朝林如海道:“我游金陵时,贾家老宅看房子的奴才仗势欺人,似乎叫什么金彩,嘿嘿,让他在金陵看房子,倒将房子当成了自个儿的,随意赁给他人,吃得红光满面,媳妇更是插金戴银,遍身绫罗,竟比本家旁支主子还体面些,更兼放起了印子钱,我见到时正是他带一大群人去索债,弄得人家妻离子散,抓了人家小女儿要卖到窑子里,因我看不过,方掏了几两银子给那户人家,岂料那金彩更加有恃无恐,立时便叫人打我一顿!”
一语听完,林如海忙拉着他道:“你挨打了?”
“谁能打得到我?胳膊不折了他们!”
宋灼然摆摆手,继续道:“我三拳两脚倒揍了他们一顿,寻常百姓出事,见不到一个官员做主,打了几个奴才倒好,金陵官员来得着实迅,竟将我投进了大狱。”
众人大吃一惊,指着他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抓你入狱?”
林隽也是目瞪口呆,难道贾家的下人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了?
想想很有可能,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最末一家的薛家,从不将打死人命看在眼里,以为花几个臭钱就能了结,薛家尚且如此,何况上面三家,只有更嚣张的,绝没有比薛家低调的。
金彩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能在红楼梦原著里出现名字的人,很不一般。
听众人都说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这位宋灼然先生还有什么厉害身份不成?
来到这里以后,林隽才知道古人的名字以单字为贵,双字为贱,故而出生即有名,多为父母所起,用单字为名,弱冠后方有字,乃双字,由长辈师长或当时贤达大儒所赐,似李白字太白,苏轼字子瞻,林海字如海,贾赦字恩侯,贾政字存周,贾化字时飞,号雨村等等。
林隽自己姓林名隽,等二十岁加冠后方能有字,供同窗世交长辈并同辈人呼唤。
因此一听林如海叫宋先生是灼然兄,林隽就知道灼然只是他的表字而已。
胡思乱想间,宋灼然已经哈哈大笑,道:“不过是我想入狱瞧瞧是什么景象,不然他们谁能抓得了我?在京城里,谁敢抓我?我也不能故意进去不是?进去后才知道甄家并贾史王薛四大家的恶事,原来狱中犯人竟多是被这五家上到主子下到奴才一起欺压,或是妻离子散,或是家破人亡,或是妻女被强,或是良田被占,或是店铺被霸,一时难以尽述。”
林如海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欺人太甚!”
众人本是读书人,多是书香门第出身,闻言都是气愤不已。
周英便皱眉道:“素日里常听人说,这几家也算是读书世家,如何竟嚣张至此?又无人管?宁荣国府且不说了,那王子腾也是个颇有见地的人,怎地也由着自家仗势欺人?若被言官奏上一本,面上可都不好看!”
“哼,天高皇帝远,他们几家谁不把自己家当成土皇帝,地头蛇?”
宋灼然冷笑,“人常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瞧这几家怕到不了五代就得完了。
不过这几年表哥上了年纪,愈仁慈心软,又顾念老臣,才由着他们罢了!
我在宫里可见了不少弹劾他们几家的折子。”
听完,林隽顿时张大嘴巴。
他叫皇帝是表哥?难道是皇帝的表弟,公主郡主的儿子?这是皇族呀!
可是怎么却是布衣草鞋,游侠打扮?这是最底层人士的穿戴。
这个时代很是注重穿着打扮颜色,一般商人不能穿绫罗绸缎,不能佩戴珠玉玛瑙,只能穿白衣,皇商略好些,寻常农家百姓倒能穿绫罗绸缎,要比商贾地位高些,但大多布衣,所以提起百姓都说是布衣百姓,可是却有很多颜色不允许上身,譬如明黄、杏黄、金黄、秋香、香色等等颜色,即使是冬天的皮毛,也得按品级,许多官员不能越级穿戴。
不过这只是律法而已,正经遵纪守法的人着实不多,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也叹道:“这么说来,即使弹劾他们,也未必就能严加查办?”
林如海脸上阴晴不定,眼里满是怒火,真是前生不修,才有这样一门亲戚,不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倒先作践起百姓来了,又治下无方。
难怪贾敏随着自己外放十几年,从不提回京,偶尔提及贾政一家,神色也是淡淡的,丝毫没有赞誉之言。
林如海也没问宋灼然是如何出狱的,似他这等身份,身边自有人跟着上下打点,待得酒毕人散,各自归家,却见贾敏正坐在窗下垂泪。
林如海不禁关切地道:“这是怎么了?”
黛玉正递手帕给贾敏,闻声回头,先给林如海请了安,林隽也给贾敏请了安,才道:“外祖母家来了信儿,妈就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提及贾家,林如海越多了三分怒色。
贾敏抬头看见,心中激灵灵一颤,忙起身过来,拭完泪,方强笑道道:“可是我娘家行事不妥?”
虽然许多消息能在各位诰命间打探得到,但是官场的事,知道得却并不清楚。
她以为贾家又闹出什么事情,连累了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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