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虽然身在闺阁,黛玉却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宋灼然教她时,告诉她朝代更替、世家没落,几乎已成常态,除了衍圣公之后,甚少有世家五代后依旧繁荣昌盛,多少达官显贵都是起于贫困,长于富贵,尔后毁于后继无人,亦或者毁于上意。
自家历经五代,若不小心谨慎,覆灭之危便在眼前。
不过,比起只说要让儿女进京的林如海,黛玉需要打点的东西就多了,先是行李细软,尔后是带走的丫鬟下人,再然后却是最要紧的落脚处。
说起落脚处,林家在京城中本有宅子,只是多年不曾进京,未免破败,竟是不能住人,宋灼然直接开口道:“有什么要紧?你和隽儿都是我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暂住师父家中有何妨?横竖我家里只有两子三孙,院落房间好多着呢。”
黛玉素来敬他,使得自己不必似凡俗女子局限于一宅一房,隔着帘子盈盈行礼,笑道:“师父好意,我自然感激,只是我们身上有孝,怕冲撞了师母,兼之外祖母家也在京城,若不过去,又恐生事。”
宋灼然眉峰动了动,嘴角含笑,道:“你们早出了热孝,怎会冲撞?再说,去你们外祖母家住就不冲撞了?人家比为师还讲究呢!
快去吩咐人打点行囊,随我一同进京。”
与其住在荣国府,林如海更倾向暂且借住靖安侯府。
落脚处既已有了,黛玉一面命人收拾东西并孝敬亲友的土仪人情,一面挑拣带进京的下人,大管家虽不能跟去,王锐却得跟去,打扫收拾修缮京中房舍,都得他带人去料理。
余者奶娘嬷嬷大小丫头有家在本地不想离开的,黛玉便令其留下,带走的却也有八成,为难的是才来半年的教养嬷嬷和保姆,本是江南人氏,才归故土,今又进京,黛玉倒觉得于心不忍。
教养嬷嬷和保姆嬷嬷知道后,都过来找黛玉道:“我们本就家中无人了,出宫后年纪老大无依无靠,方做起嬷嬷来,今有姑娘奉养,晚年有靠,是南是北又有何妨?”
黛玉闻言,感激不已,对眼前几位嬷嬷愈加敬重厚待,乃是后话不提。
姐弟三人进京,宝珠和章盛自然随之进京,至于李先生却得辞了。
消息传到凤姐耳里,不觉笑叹道:“才说要给宝姐儿说个人家,对方也颇有意,正想着登门求亲,她如今跟着进京了可怎么好?”
一时又疑惑起来,道:“姑老爷并没有调任,怎么合家进京了?”
平儿笑道:“想必是姑老爷调进京里了?不然林姑娘林大爷林二爷怎会忽然进京?倘若姑老爷不在江南,宝姐儿的亲事我瞧着也未必能成。”
那户人家虽是六品职缺,却在此处当官,当初愿意,未尝不是因为林如海的缘故,想得其庇护。
凤姐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早已与人说定,到底不好反悔。
今听平儿一番话,凤姐便下了帖子请那户人家的太太,果然提起林如海许会调任京中后,对方便有些淡淡的,原本宝珠就没有娘家依靠,看在林家权势上才应承的,如今林如海却要调任,进京后对江南官场鞭长莫及,因此便婉言告罪。
虽因凤姐会说话,双方不致不欢而散,但等人走后,到底意气不平。
平儿劝道:“这样也好,宝姐儿无牵无挂地进京,咱们进京后,再给宝姐儿说一门好的。”
凤姐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宋灼然和黛玉姐弟等人已择了五月初八启程,扬州一带的好友皆来饯别,凤姐暗叹自己三月后临盆,不能同行,饶是如此,仍命人送了许多东西,又告诉黛玉道:“进了京城,有什么事情不好出面,只管打人告诉你琏哥哥去!”
黛玉只是答应下来,他们此行带了管家下人,哪里需要做官的贾琏走动打点。
林隽随宋灼然带着小厮男仆乘坐一艘大船,黛玉、林秀与嬷嬷奶娘丫头仆妇也乘一艘大船,又有一艘大船带着行李物件。
回望着岸上越来越远的林如海,林隽心中酸楚。
他现今膝下儿女有三,必然不会了无生趣,他有心请调,当今一定会答允,那么他会平平安安地进京,绝不会似原著中重病而亡。
对于徒坤的逼宫,林隽暗暗嗟叹,在他本已极得上皇心意的情况下忽然逼宫登基,想必一定生了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然他完全可以踏踏实实地等待上皇驾崩。
船行过处,碧波荡漾,两岸绿柳成荫,夹杂着莺声燕语。
林隽闭了闭眼,压抑住几乎涌出来的酸水,躺在舷窗下凉榻上,有气无力地道:“这得何时才能抵达京城?”
他前世没做过船,从来不知道自己晕船,晕得头昏眼花,着实难受得很。
见他如此,坐在对面榻上扇风的宋灼然不厚道地笑了。
张桂打开龙纹鼎,拿了三四把百合香焚了,复又合上,然后端着一碟姜片来,道:“大爷且用些姜片,许能好些。”
林隽噙了一块,果然好些。
宋灼然挥了挥扇子,问道:“你也是江南人,上回见你在瘦西湖的船上没见你如此。”
“想是那时只在湖面赏景,此时赶路,大船行得快,因此便觉得有些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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