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禁又垂泪道:“咱们家赫赫扬扬百来年,只有买人买东西的,何曾卖过东西?”
贾政宽慰道:“横竖是用不到的东西,卖了也无妨。”
贾母冷冷一笑,道:“若是从前,只是丢些颜面罢了!
现今既然你大哥银子都还了,咱们趁机卖些古董周转,也好叫外人知道咱们家没钱了,倒也能体谅,不致笑话咱们家。
横竖,银库里至少得存三十万两银子,够了便别动东西了,都是留给子孙的。”
贾政预估片刻,道:“库房里还剩七万两银子,黄金还有一万余两,铜钱并没有动,再得十三万两银子方能凑齐。
下剩书画古董瓷器金玉珠翠宝石等等,一时难以估量。”
贾母听了,沉吟良久,点头道:“黄金不能算在内,那些东西百八十万两都不止,随便一件东西都值千儿八百两,都是咱们家百年里累积下来的,也有你爷爷打仗时从前朝世家里得的。
挑几件笨重的宝石盆景、珊瑚玉器,这些寻常都不摆出来,拿出来换了银子也好。”
贾政一一记在心里,偏他不懂庶务,一时不知找谁料理,倒为难住了。
贾母看他一眼,心中又是一叹,这两个儿子,一个迂腐不理庶务家事,一个昏聩只知花天酒地,竟都不是管家理事的料儿,若是有凤姐夫妻两个在家,自己还愁什么?贾琏路子广,轻轻巧巧就能将这些东西换了银子来。
想到凤姐年底回京,贾母道:“眼下不急,等琏儿媳妇回来,再叫琏儿一同合计合计,到那时忙了年事弄些东西换钱比现在还好些。”
她对于这两个儿子可都不放心,贾琏夫妻两个纵然贪心些,可却有本事。
贾政听了,只得答应,贾赦却十分欢喜,终于该他儿子媳妇管家了。
贾母却愈加感到哀然。
一时贾赦贾政出去,邢夫人和王夫人见二人都和寻常无异,方放下心来。
贾政吩咐王夫人说道:“老太太在屋里,且带人服侍老太太梳洗。”
王夫人答应了一声,忙与邢夫人带人进来,看着贾母眼睛红肿,心中一惊,都不敢说话,亲自服侍贾母洗脸净手,贾赦不管事,早扬长而去。
贾母洗漱完,喝了鸳鸯端上来的汤,嗓子仍旧有些嘶哑,对王夫人道:“吩咐下去,倘若谁乱嚼主子舌根,一概打板子撵出去!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不许任何人再提!
给琏儿去一封信,若他得空,回来一趟,横竖长安县就在京城下面。”
王夫人一一答应,小心翼翼地道:“年下置办年货的银子还未得,眼瞅着万寿节就到了,礼单上的东西还缺了一点子,账上实在是支不动了,只得来请老太太的示下。”
贾母看着他,半日方道:“万寿节的礼从库房里出,咱们家传下来的那些东西足够了,不必你费心,不过添些时新的绸缎果品等物罢了。”
说着冷笑一声,道:“至于置办年货的几千两银子,这么些年你都管过来了,怎么今年反而不得了?”
王夫人听了,一声不敢言语。
邢夫人在一旁暗暗庆幸,随即又有些幸灾乐祸,幸亏她现在没管家,不然哪里弄银子来填亏空?她又比不得王夫人嫁妆丰厚。
自家老爷还了朝廷亏空倒好,省得二房把持着库房自己一点儿都沾不得。
若是贾母知道她如此想法,必然又是一阵鄙弃,真真是见识短,人品吝啬。
偏有宁国府里闻得荣国府里的事情,都不敢说什么,尤氏来请贾母过去看戏,因贾母喜好热闹,宝玉又念着才相交要一同读书的秦钟,故此百般撺掇着贾母去,到了后日,尤氏来请,贾母过去看了半日戏,方渐渐散开了心。
到了此时此刻,上下人等方齐齐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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