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儿了。”
“就你胆子小,你二弟怎么就不跟你一样。”
“罢了,母亲,儿告退。”
青阳侯拱手作揖,转身便走。
躺在里侧,背对着门的老太太叹了口气,心下有些伤怀,“喜儿,你说,我活的是不是有些久了,儿子都不待见我了。”
“老太太可千万别这么想,奴婢瞧着,大老爷、二老爷都孝顺着呢。
老太太,奴婢听说德三爷家的文哥儿长牙了,不若,奴婢去抱了来给老太太解解闷。
咱别想那些烦心的,您看可好?”
“今儿个累了,明天吧。”
喜儿见老太太的兴致不高,便轻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小金锤就开始捶起来。
转眼又是黄昏日落,娇娘从打开的窗户望向外面,便觉今日天上的云比前日厚重了些,层层叠叠如山峦,夕阳都快被挤没了,只能钻在缝隙里迸shè出丝丝缕缕的绛色霞彩。
她的眸光散散的,依旧没有焦距,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卧在床上,仿佛真的灵魂出窍了一般。
姜妈妈和落霞相视一眼,此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心中皆有隐忧。
这会儿,青石板庭院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子说话声,渐渐的走近了,清晰了,便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儿。
原来是怕夜晚又要下雪,雪堆积多了压垮了屋顶。
“我听着,怎么还有金宝的声儿,姨naai,我出去看看。”
自进了侯府之后,她们对娇娘的称呼便都心照不宣的改了。
落霞从窗户这里往外看,果真在三个不认识的小厮里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可不正是金宝吗。
大爷悄没声息的回来,又悄没生息的走,便把金宝银宝留下了,只是银宝明面上还是跟在大爷身边的,暗地里就留在了长安,也不知他在何处落脚。
而金宝就说自己在路上犯了错,被大爷嫌弃,将他赶了回来看院子,兄弟俩一个在府内一个在府外,但凡有何意外都能及时作出反应。
“你们俩去那边,从那儿放梯子,我在这边,行行行爬你自己的吧,我不用你给我扶,稳着呢。”
“我来给你扶着梯子,你上去吧。”
姜妈妈出现在金宝身后,喊了一声。
“那行,多谢姜妈妈。”
金宝嘿笑一声,扛着扫帚就慢慢爬了上去,他就把梯子放在娇娘开着的窗户这边,娇娘在屋里就能看着金宝的衣角。
金宝瞅着那两个小厮不注意,脑袋一歪就钻了进来,看向娇娘道:“姨naai,您有何吩咐就找奴,奴就在这府里。”
说完不等娇娘回话,他一出溜就爬上了屋檐,而后大片大片未化的雪就撒了下来,这金宝粗心大意,早忘了姜妈妈还在下面呢,登时便把姜妈妈砸成了个雪人,浑身是白,只有一双眼睛挤吧挤吧露出了黑漆漆的眼珠。
“嘿,你这臭小子,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姜妈妈猛的一抖身子,雪粒子飞溅,气的登时跳将起来,指着金宝揭他的皮。
“够不着吧,您老上来啊。”
看着姜妈妈的惨样儿,金宝洋洋得意的哈哈笑。
不知道他在屋顶上做什么呢,落霞在屋里都能听见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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