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惧的缩到床上,抱着被子定定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道:“碍于岳表哥的权势,大爷许是能忍我给他戴绿帽子,可他绝对忍受不得我混乱他的子嗣,兰翠,我该怎么办。”
“他不会放过我的,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收拾我,他绝对不会手软的,绝对不会……”
“大naai,当务之急,趁着别人还不知道,想法子打掉才是正经啊。”
兰翠想都没想便道。
如今之计,打掉这个孽种难道不是唯一的办法吗?
连她这个奴婢都能想到,为何大naai却糊涂了?难不成大naai还想生下来,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大naai?!”
兰翠脸色跟着一白,蓦地身沁冷汗。
杜元春咬着手指,目光虽慌乱,却夹带着些疯狂,她定定看着兰翠,“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大naai,你疯了不成!”
兰翠噗通跪到地上,握着杜元春的手,双目骇的通红,道:“大naai,奴婢求您,别在逼大爷了,大爷已是知道您和世子爷的事儿,碍于种种无奈,打落牙齿和血忍了,也没为难咱们主仆,咱们不能欺人太甚,泥人尚有三分土xg,何况是大爷,逼急了大爷,咱们就真的完了。
大naai,大naai你要三思啊。”
说到最后,兰翠已是惊骇的哭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身契捏在别人手里的奴婢罢了,到那时,大naai有家族护着,许是不会死,可她一个奴婢却会被扔出来成为给大爷泄愤的替罪羊。
想到自己,将来极有可能死而不得全尸,又或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兰翠顿时哭的不能自已,可怜可悲。
“你闭嘴!”
杜元春咬着牙瞪她,声音压的低低的,“我自有考量。
你爬上床来听我说。”
兰翠摇头,膝行后退,连连道:“大naai,您饶了奴婢,奴婢不想知道。”
杜元春冷睨着她,目光死寂如灰,“兰翠,你怎忽然就蠢笨起来,你以为你还能撇干净了自己?你以为你还有后路可走?兰翠,现在害怕了?可是晚了。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帮我,帮我达成我想要的一切,我是你的主子,只有我富贵了,你有你的好日子过,明白吗?”
兰翠死死咬着唇,和杜元春对视了许久,含着泪光默默垂下了头,膝行爬到杜元春的跟前,跪在脚踏上道:“奴婢听从便是。”
“这才是我的好丫头。”
杜元春轻抚兰翠的髻,语气飘渺的很,“你若始终如一的待我忠心,我必尽心尽力的保你周全,若你一念出卖了我,兰翠,纵使那时我已落魄,可对付你的法子还是有的。”
兰翠几乎把自己的唇咬烂了,转念一定,忙磕头道:“大naai,奴婢从小服侍您,说句不顾尊卑的话,奴婢待您可不止是主仆之情,更是把您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想要保护的。”
“我何尝又不是呢。
你来,咱们一个被窝里围坐着,咱们主仆好好说会儿话。”
杜元春敞开被子,语若微风细雨的邀请。
“是。”
兰翠脱去外裳,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
一番威胁一番安抚,主仆两个又好的如同一个人,似那破镜被黏胶一点点的又粘成了圆的。
杜元春靠在兰翠肩膀上,紧紧的围着被子,想了会儿道:“大爷身边的女人,我唯一逮不着,摸不透的便是他在外省安置下的那个,那可真是藏的严丝合缝,生怕我下手似得。
玉娇娘看似得宠吧,可和外面那个一比,她也只能排在第二。
大爷心底里的那个女人是谁昭然若揭,那是他的底线,只要我不触碰着他外边藏着的那个,小小利用一下玉娇娘他应不会反应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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