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急又害怕。
嗯,原来如此。
王熙凤进门时王老夫人已经晕过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
听着王子腾这么一说,她完全明白了过来,顿时笑眯眯的,半真半假答道:
“回二叔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我就是,昨晚累了,睡得早,所以半夜醒了。
“睡不着,我就去看了一眼我那个险些被打死的丫头。
“我想着,还是得亲口告诉我父母一声,所以索性就把那丫头叫到我房里,跟她细细地说了,又写好了信让她带给我爹娘。
“然后我就起来练功了。
“又怕吵着二妹妹,便去了花园里。
“谁知五更天回到房里一看,那丫头竟然已经走了!
“我赶着让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椿嬷嬷昨夜在老太太跟前告了假,今儿起了个大早,带着她儿子回南祭祖去了。
“恰好来我房里辞行,听说我那平儿丫头也回金陵,就越性带着一起走了。
“听说他们离府的时辰跟二叔上朝的时辰差不多。
“算算脚程,若是坐船,此刻大约已经过了沧州了呢!”
王子腾听懂了,脸色青白不定,眉间怒气有如实质,甚至下意识森冷地看了一眼床上仍旧昏迷着的王老夫人。
所以,椿嬷嬷昨夜还是能悄悄进来,领了王老夫人的差事,带着她儿子,四更时分摸进王熙凤的房里,绑走了平儿!
而王熙凤……
王子腾看着她,眼皮轻抖。
她为什么,未卜先知?!
“这一局,凤丫头啊,你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