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嫁进了周老大家。”
三婶感慨了一声,就转身回家。
得做中午饭呢,下午还得上工。
现在天已经凉下来了,得快点把地耕好了种上麦子,要不然明年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这几天先让人工把地翻一翻,过几天就得用上牛了。
只盼着种好麦子之后,老天能下几场雨吧。
各回各家之后。
周老太见宁舒进了门,外面的人都散了,冷着脸说道“跟我进来。”
宁舒晃了晃自己总是低着有些发酸的脖子,跟着进屋。
周老太也不去做饭,双腿一盘坐在炕上,拿起炕上的一根很有光泽的木棍指着宁舒“你给我跪下”
宁舒着周老太的样子,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是认真的吗
周福顺见宁舒站在那里不动,上前就是一脚踢向宁舒的膝盖弯。
“我娘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
宁舒没有回头,但她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往右侧迈了一步。
周福顺的脚重重地踢在了炕板上。
他对宁舒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意,这一下更是用尽了全力。
哀嚎声立刻又响了起来。
周老太一听,立刻扔了手中的木棍,扑到小儿子身边心疼地掉眼泪。
宁舒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对母子在炕前抱头痛哭。
“娘,娘你一定要打她,要狠狠地打她”
周福顺的一只脚先前在外面闪到了,现在用的是另外一只。
但是这一只吧
听着那个嚎叫的力度,估计给骨裂。
宁舒并不饿,也就没有去做饭,直接回了东屋歇了歇。
在周福贵的死讯传过来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不像是自己所处年代那么开放。
说离婚就离婚。
男人没了自己要改嫁或者是受不了婆家的苛待离开,还是现在的人比较能接受的。
先受点委屈吧,别让田春兰摆脱了这一家再背上什么骂名。
不就是做个白莲花吗,没什么难度。
周老太与儿子一起哭了一会,见宁舒没有任何表示,刚想骂她是个榆木疙瘩。
抬头一,就见宁舒已经不在屋里了。
“这些个丧尽天良的呦嫂子打弟弟了啊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婆子活了啊”
声音吼得震天响,还拐着弯。
脸上一滴眼泪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