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怀军笑骂一声,这才肯放过了他,转头还真有不少人立时转头去临时的中转粮仓寻黄金骑的,不过一个个,却不是换粮,而是求看粮票的真假。
郭怀军和龚明也把壮子揪到一旁“你那粮票,拿出来看看,到底怎生回事?”
壮子连忙掏了出来,立时不少人围了上来,龚明一看那粮票,登时就气笑了,郭怀军也是无语“壮子啊壮子,我叫你多识些字你还不肯,你自己看看,这上边,字迹都和咱们的粮票不一样!
你自己识不出来吗!”
不少人凑上来细看“啊呀,是不太一样!
瞧瞧这个‘景’字,瞅着写得就不一样咧!”
“这个墨的色儿也不太对。”
这仿制的粮票粗糙得紧,不只字迹不一样,所用笔墨也不甚一致,只要细看定能看出来。
想来也是,他们这粮票出来才多少日,只是给参加筑路的百姓换粮用,若要仿制,时间紧,粮票却少,并不容易。
壮子登时就懵圈了“啊?!”
龚明写了一行字“粮票可有拿出来过?他人保管过?”
郭怀军一念,壮子细想,然后一拍大腿“早上在城里,俺围着那看公审劫匪的时候,有个老汉和俺说着闲话,俺说了在官道上干活能换米粮,然后他就说想瞅瞅粮票……定是那时调了包,这杀千刀的直娘贼啊!”
调包在先,方才煽动闹事在后,必是有人策划!
看着众人渐渐安定下来散了开去,黄云龙才将他们二人招了过来,表扬自是不必提,详细问了问事情经过,要他们二人今晚皆要出席例会,黄云龙这才离去。
镇北都护府,进进出出的消息热闹大了,借张桌案在画农具图的宿耕星按捺不住、火急火燎地来问岳欣然“百姓怕没粮在闹事?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啊!”
岳欣然倒是神色从容地将手中刚刚整理好的安置方案放到一旁,刚刚弄清楚来龙去脉的黄云龙便又将情形向宿耕星解释了一道“……那运粮的车队抵达,自然谣言消散,黄金骑那头已经抓了那些煽动之人,都是些无赖之徒,收了人好处办事,却不知对方背后到底是谁。”
宿耕星须眉倒竖,吐了唾沫“还能有谁?!
只想将百姓当牲畜般豢养在他们自己地里的玩意儿!”
早上才谈崩,下午就生事,若说不是早有预谋,宿耕星才不会相信!
为什么煽动借着粮票闹事,不就是想趁机掏干镇北都护府的粮仓,叫岳欣然不得不将这些百姓按他们的提议遣回原籍吗!
这样浅显又险恶的用意,直叫宿耕星恶心“这些人,总喜欢搞这些阴谋诡计,当真是防不胜防。”
然后他终于平复了心情,瞅了岳欣然一眼道“难怪你先前一直心心念念要先修官道……你是不是早已经有了防备?”
岳欣然笑道“如今镇北都护府最大的软肋就是在缺粮,运粮之事势在必行,官道必是要先修的。
现在既然已有了粮,任他有风也难起浪……些许宵小诡计,终会烟消云散,宿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一切阴谋在这个阳谋面前都会不堪一击。
花力气去防备反倒是不值得。
黄云龙深以为然,都护府有粮食,百姓难道是傻的?安安分分干活就能换粮,还会跟着闹事?如果真有这样的,那就应该归入杨李一流处置,不必多论。
宿耕星哼笑了一声,不待他说话,却是有人来报“刘大人求见。”
宿耕星浓眉一皱“他还敢来?!”
岳欣然微微一笑“宿老先生不必多虑,您放心画图去吧。
粮既无碍,春耕便是眼前的头等大事,一切诡计俱是小把戏,不值当浪费您的功夫。”
若是别人说这个话,宿耕星定能喷他一脸,但岳欣然说这话,却是莫名有说服力。
看宿耕星的神情,岳欣然无奈摇头道“罢了,您既不放心,便多看一看吧。”
黄云龙有预感,刘靖宇……这次,怕是要送上来门来被踩。
说着,自有人传了刘靖宇进来。
刘靖宇看到一旁坐着的宿耕星,脚下便是一顿,宿耕星冷哼一声,瞅了岳欣然一眼,终是一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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