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口锅很厉害啊,船摇晃得这么厉害,锅里的汤竟然不会洒出来!”
颜凉直接挑明了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哪知道船家依旧没有什么异常:
“你说的是那口锅啊!
说来也有意思,两年前我载过一个客人,他见我在船舱里煮鱼时,非要我开船赶路,可是我说得等我煮好鱼吃了饭才能走,否则一开船,那鱼汤还不得洒得船舱里到处都是?那位客人却说他可以让我锅里的汤不会随船晃动洒出来,我自然不信,就跟他打赌,如果他能让汤不洒出来,我不收他船资,免费送他去湖对岸,结果……”
船家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颜凉听他说的合乎情理,心中的戒备心放下了一点,不过他的手还是不离腰带机括太远。
“结果怎样?”
“结果那客人哈哈大笑,说让锅不洒汤的技巧可要比船资高多啦,我不收船资也还是赚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只是说大话而已,哪知道他随即从包裹里取出几根铁条,随手折弯,又用凿子和铆钉把我的锅接在他做出来的铁圈上,接着他说道,我着急赶路,就便宜你啦,以后你都可以边行船边煮饭了。”
说到这里,船家回过头来,冲颜凉微微一笑。
颜凉被他的突然回头吓了一跳,向后退开一步。
船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说来也真神奇,经过他这么一弄,嘿,不管船怎么晃荡,锅都纹丝不动,锅里的汤自然也就不会洒了,他着急赶路,我便送他一程,到了地方,他还是给了我船资,还说若是有人看出他的锅里的汤不会洒,那么此人一定是位神机高手,客官年纪轻轻,就成了神机高手,真是了不起啊!”
船家说着话,手中的桨划个不停。
颜凉倒愣住了,如果船家说的是实话,那么还是自己多心了。
“原来是这样……”
颜凉此时再看船夫,又觉得他不过是普通的一位船夫。
“怎么了,你跟船家说什么说了半天?”
船上风大,孟子洲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故有此问。
“你看看那口锅,不觉得很厉害吗?”
“锅里的汤不会洒出来,嘿,这有什么厉害的?”
孟子洲有些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