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接着问道:“你哪一年从霍格沃茨毕业?”
“1994年。”
校长办公室忽然陷入一片沉默的静寂,连镀金树枝上的凤凰雏鸟都摆过头来不做声响,空气似乎忽然间被冻结凝固。
在这似乎时间静止的情境里,已经有些混沌的瑞亚心中忽然灵光一闪。
她忽然伸手入提包里迅速翻找着什么东西,一旁的布莱克站起来警惕看着,邓布利多看向他他才不情愿地坐下。
瑞亚在包里翻找了几秒钟,抽出那支已经褪色的镀金羽毛笔,递给邓布利多。
这一刻瑞亚才真正从震惊和迷惑中缓解回来。
虽然她依然不清楚她的处境和一切的缘由,但她清晰意识到,在邓布利多逝世前,他已经预知到这一幕的发生,因此那张字条才会被送到她手中。
既然已被预知,这诡异的经历就一定不是无解的。
“您把这张字条交给了我,在1997年6月的时候。”
邓布利多在刚拿起羽毛笔时神情初次流露出些许震惊,缓慢却熟练地把笔管拆开,展开那一卷羊皮纸,然后整间屋子再次陷入沉默。
似乎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布莱克已经凑过来试图看清是什么字让校长如此震惊,邓布利多才卷回羊皮纸,不动声色。
“那之后我还说过什么?”
瑞亚不知如何开口。
她低头,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词藻数次拼凑,最后依然只吐出了那个最简单的句子:“那之后……那之后,您去世了。”
极为简单的几个词就像威力强大的咒语一般击中了布莱克,他眉毛一跳,神色巨变,邓布利多听到这句话却面色如常,甚至嘴角上弯,轻松地微笑起来。
“我知道了。
我真的感到抱歉,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没问你的名字。”
“瑞亚,瑞亚怀特。”
他把羽毛笔放入左手边的抽屉,与此同时,瑞亚和布莱克的手边同时出现了一杯一式一样的金黄色茶饮。
“怀特,怀特…如果我没有猜错——让我失礼地猜测一下,你的父亲是克洛斯怀特?”
“是的,我母亲是尤莉…”
“尤莉图斯。
罕见的魔药学天才,印象深刻。”
邓布利多打断了瑞亚。
瑞亚第一次笑起来,此时她的心情似乎回到了当年在学校与邓不利多闲谈的愉快时光。
“但是我的魔药学却不太好。”
“非常理解。”
邓不利多向她挤了挤眼睛,随后看向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