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时还娇嫩的碧桃,这会儿已经被折腾的够呛,约摸是行过鞭刑,身上玉青色的宫女衣裳已经碎裂出很多小口,渗出的血泅湿衣衫。
她身旁是瑟瑟发抖的彩云,一脸惊恐的着她,形状和碧桃没什么区别。
“是谁人指使你们陷害我”
叶诗旜立在牢房外头,一脸认真的向两人,她知道问不出答案,但是从两人细微的表情中,还是能猜到些东西。
“想不到,你竟然是钉子。”
皇贵妃在后宫纵横十年,这承乾宫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可见宫中势力交错,盘根错节之复杂。
彩云垂着头不说话,半晌才破釜沉舟的抬起头“如果我说了,你会救我吗”
她想活着,她不想死。
困在这慎刑司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才知道什么叫大势已去。
彩云心里害怕,一脸期盼的着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诗旜,希望她能放过她。
“你猜我知不知幕后黑手”
叶诗旜轻笑,气定神闲的着她。
彩云眸中的亮光熄灭,她唇瓣蠕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哀求“奴婢知道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可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她们抓了奴婢父母幼弟,以性命威胁。”
她答应了是死,拒绝了还是死,供出叶诗旜,也不过是因为她最为式微,两害相较取其轻。
“呵。”
她轻嘲一声,转身离去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慎刑司里头的两个宫女,谁也救不了,一个往外通乾清宫的情况,一个往外通承乾宫的情况,吃里扒外的奴才,谁敢放出去。
一路又回乾清宫当值。
刚进正殿,她就敏锐的发现,室内竟然只有康熙一人,她心慌了一下,忐忑问“我打扰您了吗”
康熙负手而立,垂眸不知在些什么,见她出言,倒施施然走了过来,停在离她极近的地方,贴在她耳边呼吸温热“去慎刑司了”
话语动作都极是暧昧,问话却充满了危险。
叶诗旜心中一紧,屏息凝神,闭着眼睛决定实话实说“想去问问谁跟奴婢这么大仇。”
耳边一声轻笑,修长炽热的手指捏上她肉嘟嘟的耳垂,揉了揉,这才慢条斯理道“你不用管这个,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诗旜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耳垂珠子,狐疑的着他,她认真思索,今年是康熙二十四年没错,那康熙是六岁还是八岁登基,好吧这个不重要,加起来最起码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了。
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不说封心锁,那也是不动如山,可能会对她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什么的吗不可能。
所以他个龟孙在玩什么把戏我得到你的人瞬间抛弃你着你欲哭无泪只好日日惦念着朕的渣男游戏
“好。”
心里想那么多,面上却乖巧的应下。
康熙往前欺了一步,他抿唇,低声诱导“你方才在想什么”
那灵动的双眸骨碌碌转,一就知道没想好事。
“在想我怎么这么喜欢万岁爷,崇拜万岁爷,满心满眼都是万岁爷,根本控制不住,怎么办”
叶诗旜捧着脸,觑了他一眼,到底说谎话有些心虚,便垂眸。
却不知在康熙眼里,她嘴里说着大胆的话,面上却害羞带怯的,脸颊红到耳垂去了。
“如此甚好。”
康熙满意的拍拍她的头,笑的一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