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缙与华呈鑫两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午夜。
“怎么不去白云宗拜访一下你的黎师姐?”
华呈鑫看着心事重重的王科缙,这样的他倒是很少见,于是挑了挑眉打趣道,“莫非是更喜欢半夜上门卷帘偷香?还是你们这些权贵子弟会玩,真有情调。”
王科缙无语凝噎,翻了个白眼不太想搭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满面肃容义正辞严地道:“我劝你今后谨言慎行——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华呈鑫看了看王科缙,无奈地摇摇头,不想打击他——都三年没见了,还在玉玄仙宫那种地方,指不定就被哪个天资超绝的师兄师弟勾搭走了,再说了,就算人家真的愿意等你,玉玄仙宫也不让啊,你还能翻了天不成?近在眼前摸得着的,不比远在天边吃不到的强?唉,算了算了,不听地瓜言,吃亏在眼前,你小子没见识,我不跟你计较。
······
夜深了。
就连繁华的缙州城都已陷入了寂静,各处酒楼歌馆都挑了灯火,只剩下街上各处巡查的差衙与军士手中的点点光亮。
而就在缙州城中心,偌大缙王府的不远处,一名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静静伫立,默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再次回来了,但她要等的人还没回来。
“倾月,此次宫主让你回到缙州,是来了结凡缘的,斩断一切才不至为尘因所羁所扰,你得早些懂得这个道理。”
白衣女子身后,又是一名老妪忽然间出现,而附近的士兵全然未曾发现这两人的身形。
“郁长老说的是,倾月受教了。”
白衣女子平静地点头,她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而说到底,她的道心早已无暇,他在她心中所留下的不过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远不到积淤为心劫的程度。
郁长老点点头,她明白眼前女子的心中所求,也明白她不会被凡俗男子所累,只是稍加提点罢了,想了想,于是安排起了这次的行程:“三天后便是诸王会的群英会武,我们玉玄仙宫此次前来观礼,到时不需你出手,只要在决出胜者后露面在凌云洲积累些声望就足够了,也显得我们对此次诸王会的重视。”
白衣女子默允。
但这世间本就是,情在初时方是丝,一丝一缕织为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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