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日本**已经做出了扩大战争的决策,只是华北日军在宛平一战发现二十九军战力强劲,这才感到兵力不足,与冀察当局的交涉只是缓兵之计,争取时间增调部队。
日军根据停战协定占据了各个战略要地,和二十九军阵地犬牙交错。
这样二十九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日军在停战协定的掩护下频繁调动,占据有利攻击位置。
一直到7月下旬,宋哲元依然对局势没有清醒认识。
这时中央军增援部队已经开到保定、沧州,到这时宋哲元还在担心中央军来抢他的地盘,在24日给蒋介石的一封信中仍说“刻下拟请均座千忍万忍,暂时委曲求全,将北上各部队稍为后退,以便缓和目前,俾得完成准备。”
到7月底,日军已经陆续从国内和东北增调第五、六、十、二十师团和独立混成第一、十一旅团到平津地区,加上原来的天津驻屯军,总兵力达到十几万余人。
26日晚,中国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牒,限二十九军于27日正午以前撤出北平,被宋哲元严辞拒绝。
宋哲元这时才明白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27日,宋哲元召开军事会议,准备在8月1日发动进攻,冯治安三十七师会同赵登禹一三二师主力攻丰台,张自忠三十八师攻天津海光寺。
日军先发制人,于28日凌晨发动全线进攻,南苑、北苑、西苑、通县等地均发生激战,二十九军仓促应战,局势非常不利。
宋哲元将要面临两难选择:平津地区无险可守,日军拥有优势兵力,又占了先机,此战二十九军不但难操胜券,而且连老本都有可能赔上;如果撤退,丢失平津责任重大,无法向南京、向国民交代。
宋哲元正犹豫不决之时,噩耗传来,南苑的二十九军军部遭到日军主力攻击,副军长佟麟阁、师长赵登禹阵亡,军部直属部队和一三二师寡不敌众,被击溃。
南苑丢失,二十九军防线被拦腰砍断,危在旦夕···
关东军司令部里到处是欢声笑语,就连严肃刻板的铃木大佐也找了个小酒馆自斟自饮起来。
不是他孤僻、难以接近,而是他不是在庆祝而是悼念,想起在未来的日子里同胞们所要遭受的苦难,他就忍不住落泪。
可是他又无力或者说不敢改变什么,如果使历史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没准国人经受的苦难会更深!
起码他知道,不!
他经历了中国人站起来的那一天!
干掉了杯中的残酒,寡淡的清酒愈发让他怀念起老白干来。
出了居酒屋往司令部走去,街面上几个身剑道衣、裙的浪人排成一排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中国的百姓无不远远地避开。
心中正不爽的赵继统既不避也不闪的迎了上去,对面的浪人立刻右手握刀柄、左手握刀鞘做出“居合”
姿势,骂道:“滚开!”
赵继统看了看因为喝酒特意换的便装说道:“即使没穿军装我也是个帝国军人,绝不会给游荡无赖之徒让路!”
对方一听原来是日本人,还是日本军人一愣,但是欺负他没有武器,想吓唬他一番,随即拔出刀来迎头就砍,心想赵继统一后撤,同伴再一拦,找两句场面话也就完了。
没承想赵继统一个侧滑让过刀锋,一记“死亡之触”
(相传于中国刺客的暗杀术,是一种伏击战术。
)敲在他的哽嗓咽喉,顷刻间扑倒尘埃,命丧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