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低语。
“明天就要上路了,旅途不便,我得吃饱一点。”
虞襄舔了舔殷红的唇瓣,媚眼如丝的朝兄长勾去。
她向来随性,怎么快活就怎么过,全然不把封建礼教在眼里。
刚领悟到鱼水之欢的乐趣,她自然怎么享用都不觉得餍足。
虞品言最的正是她的热情如火,坦率直白,一面低笑一面压上去。
二人还在回京的途中,朝堂又有了新动荡。
因为相国是支持太子的中坚力量,其余皇子若要上位,自然得把这块挡路石搬开。
在几位皇子的授意之下,弹劾相国的奏折似雪片般飞到成康帝案头。
其中又有一件引起了成康帝的注意,却是要为流放蜀地的虞俊伟翻案。
虞俊伟乃虞品言的三叔,老太太的庶子,当年曾官拜吏部尚,后遭相国弹劾他卖官卖爵收受贿赂,罪状查实后全家流徙。
当年的证人现在竟然翻供,说一切均是虞品言为了夺爵伙同相国和太子捏造的罪证。
因他全家性命都捏在虞品言手里,不得不昧着良心陷害忠良。
而今虞品言身死,他家人的威胁也解除了,这才站出来为当年的恶行赎罪。
此事传扬开来引得朝堂大哗,弹劾相国和永乐侯者甚众,连永乐侯的生母林氏亦站出来为虞俊伟一家作证,详述了虞品言捏造罪状构陷堂叔的种种经过,说得有鼻子有眼很像那么回事儿。
老太太闻听消息气得吐血,虞思雨更是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林宅,好险被马嬷嬷拉住。
太子府里,成康帝与太子正在对弈。
成康帝落下一子,叹息道,“易风果真是父母缘薄,竟被自己生母构陷至此。
林氏究竟怎么想的”
“儿臣不知,大约疯魔了吧。”
太子非常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成康帝垂头饮茶,又道,“老四来得越发勤快了。”
太子冷笑,“是啊,言语间颇多鼓励安慰,令儿臣好生感动。
儿臣多次劝他去争那位置,他都不置可否。”
成康帝也笑了,吃掉一片棋子,语气飘忽,“他这是在等你投诚呢。
你一张嘴皮子上下碰一碰算怎么回事儿该给他点实质性的东西才是。
你手里那些人脉势力现在不用,日后可就废了。
若是老五老六登位,你必死无疑。”
“所以儿臣现在只能靠四弟了。
唯有四弟坐上去,儿臣才能活着。
父皇你说是不是”
太子语气轻快。
成康帝点头,眼中杀机毕露。
为虞俊伟翻案的奏疏很快就得到成康帝批复,不但当日就囚禁了相国,还派人前去蜀地接虞俊伟一家归京。
此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都言虞家三房总算是苦尽甘来,如果事情顺利,虞俊伟不但能官复原职,还有可能承袭永乐侯的爵位。
老太太气得病倒在床上,身体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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