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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云这么轻松的走了反而令林琅诧异,杏儿上前小声说:“二小姐神叨叨的,总让人琢磨不透,不知怎的,有点让人害怕。”
林琅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觉得她只单单是来看我情况的。”
杏儿默默猜想,“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常姨娘派她来探口风的,毕竟之前他们给你画了那么个妆容。”
那个大鬼脸让林琅在宴会中掩面尽失,又在沈连卿面前出了丑。
“有可能,”
林琅四处扫视周围,“刚刚这里没人伺候,谁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时做了什么,你将茶水和茶具都换了,桌凳也擦洗一遍。”
谨慎些总是没错。
杏儿点头:“是,我这就着人安排,小姐,我看你脸色发青,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
经过昨夜的噩梦,再加上一醒来就起身找司镜,林琅着实累了,于是点点头,“好,对了,过两天将东西都搬到卧室去吧。”
因为之前在房间中遇蛇,林琅一直住的其他屋子,如今已过了冬,事情也过去许久,也该搬回去了。
杏儿:“卧室里的东西和以前一样,也是日日打扫,小姐想搬,随时都可以。”
“就这几天吧,我先去睡会儿。”
林琅回了屋子,换衣躺下,迷蒙间看到杏儿为她整理被角的脸,嘴角轻轻牵动。
梦境中是没有杏儿的,就连沈连卿、司镜都是不曾相识,她不会和梦中一样的结局,只是希望不要再梦到那个噩梦就好了。
睡着前林琅突然想到了司镜。
不知道皇帝突然找司姐姐会不会有事,希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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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未如林琅说祈愿,高渊独自见司镜,而后大殿中传来器皿破碎之声,怒声喝喝,令殿外人闻之心颤。
自从皇帝身体大有好转后,本想从太子高殷手里拿回政权,结果发觉百官之心已转,而司镜如今竟也告诫他暂时不可劳累,最好不要立刻亲政。
高渊大怒,命令了什么,而后让司镜退下。
当司镜从大殿中出来时,依旧发鬓整齐,面目肃容,宫中人都道国师真是修炼成一颗冰心,万事不动,触怒龙颜都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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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时,司镜也是独自一人,她出入皇宫时日多了,且不喜人伺候,来去皆是孤身。
司镜喜静,唯有单独一人时,她才能稍稍释放心情。
长眉微蹙,想到方才皇帝的命令,司镜觉得很是为难。
逆天改命之事从来都是虚幻,帝始秦皇炼药求不老丹,结局还不是黄粱一梦。
“阿镜。”
低沉缠绵的嗓音传入耳际,司镜瞬时僵住,目光巡视却见不到一人。
强健的手臂自后探出,绕过她的肩牢牢地握住,然后施力,身后撞到一具火热的坚硬的身体,那人出其不意地凑到她的耳边咬了一下:“抓到你了。”
司镜浑身绷紧,灵巧转身就从他的桎梏中逃离,再抬头是对方正在挑眉的一张英俊脸庞。
高殷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朝服,金线暗纹,衬得人精神勃发,只是他气质阴郁,这种红金色着身,倒有几分浴血煞神的模样,看的众人更加惧怕了,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如今竟是一人,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这与五皇子前呼后拥的排场真是大相径庭。
高殷注意到司镜的目光,主动解释道:“就我一人,你放心吧。”
他伸出手去勾司镜的衣带。
司镜立刻退出一步,神情谨慎,“殿下入宫是要见陛下,不能让陛下多等,请吧。”
“靠着阿镜他才恢复到如今,反正日子还长,让他多等等又何妨?”
高殷语气凉薄,好似说的不是他的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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