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结婚后,卢茸更加黏沈季泽,像块糖糕般随时粘他身上。
那袋大白兔快吃完了,沈季泽又给他买了一袋。
直到某天半夜,卢茸牙齿疼,抱着腮帮子在床上哼哼,他那些大白兔终于暴露,被财爷给收缴了。
沈季泽也连带着挨了一顿批。
“不能让你吃那么多糖了。”
第二天,他掰开卢茸嘴,在阳光下最里面一颗蛀牙,面色严肃地说。
“嘤”
“不许”
沈季泽学校比卢茸就读村小开学早,很快就到了必须回京时候。
早在前几天,卢茸就开始闷闷不乐,财爷在饭桌上问沈季泽学校事情,他丢下筷子就开始抽抽搭搭哭。
“你这孩子,又不是见不着了,小泽哥哥以后也能来这儿玩。”
财爷说。
又对沈季泽说“只要想来玩,就算你小叔回了城也没事,坐个大火车就到了县里,爷爷去县里火车站接你。”
沈季泽用筷子拨弄着一条菜叶,嘴里应了声“知道了,爷爷。”
当天晚上,财爷在厨房忙碌,从屋梁上取下两块黄澄澄腊肉,用塑料袋包好,让沈季泽带回京城。
“你爸妈可能没吃过龙潭山腊肉,带回去让他俩也尝尝鲜。”
财爷又在塑料袋缝隙处塞上一条猪舌和几段腊肠。
“爷爷您别装了,留着自己和茸茸吃。”
沈季泽说。
“我们还有呢,等天气凉下来又要做今年新腊肉了。”
财爷继续往里塞,直到袋子鼓鼓囊囊再也塞不下为止。
沈季泽在简陋浴室里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到卢茸正侧躺在床里,没精打采地用手指抠着篾席。
等他上了床,卢茸转身揽腰,将脸贴在他脖子上。
发丝在沈季泽脖子上柔软地蹭,带着毛茸茸触感。
他搂着卢茸肩膀拍了拍,又伸长手扯过床尾短裤,将里面钱都掏了出来。
他将那几十块零钱重新塞回裤兜,几张大钞都递给卢茸“给。”
卢茸不明白他用意,惊诧地抬起头。
“这些钱你拿着,平常买糖不准买糖,买本子铅笔用。”
沈季泽说。
卢茸震惊得语带结巴“这,这么多钱,我买不了这么多本子铅笔,那要写多少字”
“那也拿着,你不说过想给爷爷买新鞋吗现在就可以去给他买鞋了,剩下留着当零花钱。”
沈季泽拉过他手,掰开细细手指,将钱放到他手心。
卢茸慌了神,烫手似将钱往他手里塞“我不要,而且爷爷知道了会打我,我才不敢要你钱。”
沈季泽沉下脸“你不要我给你养家费”
“什么”
卢茸不明白养家费是什么。
沈季泽耐心解释“结婚以后,我就要给养家费,明白吗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但是你放心,以后每个月零花钱我都会省着花,然后给你邮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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