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按照她的指示放进冰箱,回头又见那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你冷不冷呀?我不冷了,把你的衣服还给你。”
他伸手接过来,却不穿那衣服,放在一旁的沙上。
她披过他的衣服以后,衣服上沾了浅浅的少女香。
少女眸中湿漉漉的,腼腆道“啊那个,我能抱抱吗?”
他转头,一个灰色的菱形抱枕,他偶尔会拿来垫颈椎,他还没来得及让人洗。
他沉默,贝瑶眨眨眼说“不可以吗?”
裴川有些认命,艰涩道“可以。”
她欢喜地抱住了,虽然它不可爱,很丑,但是比想象中还要软。
裴川家里的冷清是真正的冷,没有一盆绿植,窗帘也是黯淡厚重的灰色布料。
他是个没有生活趣味的人,以往在家会看新闻会看书,很少打游戏。
他不养宠物,以往一百多平米的面积,只有他自己一个活物。
裴川也不吃零食,新年自然不可能像贝瑶家那样买年货。
他家连水果都没有。
等裴川意识到他柜子里只有几包烟的时候,他忍不住看她。
他这么无趣,她肯定待不了多久。
贝瑶指了指最大最特别的那间房子“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门都不一样,很难开的样子。
裴川手指一紧,生怕她还要参观。
她非要参观的话,他……他根本没法拒绝。
他低声说“工作。”
“哦。”
好在贝瑶也没为难他,她思忖,裴川的生活来源,肯定是个秘密。
贝瑶说“你昨晚看春晚了吗?有两个小品特别好看。”
裴川怎么会看这个,他说“没有。”
“那我们一起看重播好不好?”
“……嗯。”
他陪着她看电视,这一年的春晚,女星声音是美声,魔术才搬上荧屏,小品却分外精彩。
她给他讲解剧透“一会儿那个机器人会突然跳出来,然后男主人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鸽子是怎么变出来的呀?他藏在哪里呢?”
裴川声音低哑“帽子里。”
见贝瑶看他,裴川抿唇说“魔术鸽子是白斑鸠,剪过尾毛与翅毛的,从口袋内滑出的时候用手抓住。”
贝瑶干巴巴应“……噢。”
她随口一问,本来是想让裴川一起跟着惊叹,没想到他一本正经把人家魔术师拆穿。
裴川把天聊死了,脸色阴沉。
和中药打了一辈子的陈阳重生了记忆里的地点,他闻着展示柜的药香,看着放满瓶瓶罐罐的药柜当归白术防风忘不了背不出它们的名字,被老爷子骂了一个夏天。也忘不了找不到渠道的艰难,更忘不了被诋毁的苦痛。所以他决定再干一把,让中药走出国门,突破日韩的品牌封锁,绝不能让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蒙尘。...
...
任务接连失败,系统也罢工联系不上,勤勤恳恳的苏眷被迫躺平当咸鱼。无聊时,只能看看周围人的八卦大戏。苏眷快活啊。苏老爷纳了一房美妾,却被别人插了一脚!哟,屁股都打开花了。礼部侍郎都要七十的人了,还在外头养外室,啧啧啧。人到老年,晚节不保哟。户部尚书的几个儿子女儿竟然都不是自己亲生的欸,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吗?谢小爷整日寻欢,其实是在努力用这些事遮掩自己有隐疾的事,可怜啊。谢小爷???就在苏眷觉得这种咸鱼的日子顺风顺水,还挺不错的时候,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的人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好像都能听见她的心声苏眷靠,这局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