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卒说。
赵西平躺在地上夜幕,他有些担心,伤口引起的发热比狰狞的伤口更要人命。
他想起了隋玉,他要是死了,她怎么活
半夜煎熬,天亮后,一行十三个人上马,翻越山涧循河而上,走出马鬃山,远远能见酒泉郡的城墙。
晌午时,赵西平等人走进一座城外小村,村里有个游医,煎几碗药给他们灌下去,又让他们趁早去城里的医馆大夫。
武卒决定不再带着尸体上路,他派五个人先带赵西平等人去酒泉郡,他跟另外两人留下来挖坑埋人立碑。
夜幕降临时,一行十个人抵达城门外,递交手讲明情况后,城门一侧的小门开了,赵西平等人连夜住进医馆。
割肉清创、施针、喝药汤,赵西平迷迷糊糊感觉到疼。
再醒来已是两日后,他睁眼觉得面前站的妇人眼熟,了好几眼,才试探着喊“娘”
赵母冷笑一声。
赵西平隐隐觉得不妙,他打量下环境,还在医馆里,只不过不见其他人。
“娘,你怎么在这儿我那些同僚呢”
“我来我的痴情种儿子死没死,阎王殿的老爷夸没夸你”
赵母见他醒了,兜手打他一巴掌,“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憨东西你贱啊为了个女人不要命了。”
赵西平沉默,他在心里骂武卒一通,指定是武卒漏了口风。
赵母掐腰大骂一通,见他板着个脸装聋,越骂她越气。
赵西平等她骂够了,问“其他人呢”
“就你伤势最严重,烧得迷迷糊糊的睡了两天,其他人都走了。”
赵母端水喂他,气不顺又接着骂“你个贱骨头,伤成这德行都不回去,要不是你叔来医馆病见你,你死了我们还要等人回去报丧。”
“你说话真难听。”
“难听你也听着,你都不怕死还怕话难听”
赵母又心疼又气。
赵西平不说话了。
过了晌,赵西平躺在驴车上由他大哥拉回家,赵母走在车旁一路数落,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骂。
进屯了一改臭脸,挂上一张慈母脸,在进家门后,脸又落下来。
“三哥,你没事吧”
赵小米忧心忡忡的。
“他没事,好的很。”
赵母讥笑。
赵西平长叹一声,他站在檐下,望着满院子跑的鸡,说“流了挺多的血,小妹,你去炖只鸡给我补补。”
赵小米觑她娘一眼,见人不作声,她嘿笑一声,挥手一喊,带上侄子侄女满院子撵鸡。
“娘,你没跟我战友他们说什么吧”
赵西平有些不放心。
“我让人带话给隋玉,说你死了,让她找人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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