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哦了一声,指了指刘挚:“把这家伙也带去吗?”
宦官垂头道:“是的,刘相公也同往。”
“总算有讲道理的地方了,走你!”
赵孝骞抬步便往外走。
刘挚软软地被禁军架着,闻言心中悲愤欲泣。
杀马砸车的是你,打人的也是你,你特么还一副沉冤待雪的嘴脸,要找讲道理的地方?
天下的道理都被你买下来了呗!
一行人刚出了开封府,赵孝骞正要上马车,突见一道圆滚滚的身影窜了出来。
“吾儿!
吾儿没伤着吧?”
赵颢衣衫凌乱,神情焦急,看模样似乎是连滚带爬过来的。
见到赵孝骞后,急得在他身上一通乱摸。
赵孝骞拦住他的手:“父王安心,孩儿毫未损。”
“那就好,那就好!”
赵颢松了口气:“听说你与人争执,本王生怕你受了伤……”
转眼一瞥,赵颢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刘挚,神情不由一呆。
赵颢自然是认得刘挚的,以往这些年朝会上,刘挚作为宰相是要站在亲王前面的,赵颢每次朝会上,看到的都是刘挚的屁股,当然认得他。
“吾儿,你打的人是他?刘相公?”
赵颢大吃一惊,心头渐沉。
刘挚受了教训,不敢再开口,只是看着赵颢冷笑。
你楚王教出来的好儿子,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办吧!
赵孝骞点头,痛快承认道:“没错,我干的,小小施展了一下拳脚,我打得很爽。”
赵颢下意识脱口赞道:“吾儿打得好!
本王只恨未能亲眼得见,与吾儿共襄盛举!”
“得罪了吾儿,定是该死的,而且错的一定是他,吾儿快意恩仇,威武不凡,是条好汉。”
刘挚一口陈年老血差点喷出来,瞪着赵颢瞋目裂眦。
这就是你楚王府的家教?伱们家的礼义廉耻是狗教的吧?就……完全不讲道理了呗?
就连赵孝骞都忍不住脸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