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飘然一笑:“令爱身子好不好,全在太太您的一念之间了。”
大太太想了片刻,将方子塞进袖笼,下定决心一般道:“先生医术高明,自然是信的。”
老郎中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味药道:“旁的都还好说。
只是最后这味药,才是其中的关键。
可这药,寻常人家,却是难得的。”
说罢,老郎中拱起手,朝着东方遥遥一拜。
又伸出一只手指,颤巍巍的指了指天。
见大太太心领神会,老郎中则不再多说什么。
大太太知晓其中厉害,千谢万谢。
又叫周妈妈开了库房,去取了一锭金子给了老郎中,将人送至门房。
那郎中谢过大太太,临走时又转身,似乎有话要说。
大太太上前一步,甚至恭敬:“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老郎中想了想,道:“令爱这病,在人不在药。
还是多劝劝令爱,放宽心思,养气储血,切不可再思虑劳神。”
“太太,小心令爱慧极必伤啊”
大太太连连点头,又取了好些碎银装在药童的包袱里,这才又带着周妈妈回了听雨轩。
谁知道进了听雨轩,就见娴宁的几个丫鬟在收拾箱笼。
见大太太进了院子,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画扇一双眼哭的通红,忙不迭的跪在大太太脚下:“大太太,您快劝劝二小姐吧。
她,她说要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去”
大太太一听这话,眼前一黑,站稳后立刻冲进房里,果然娴宁已经取了剪刀,颤颤巍巍的准备绞头发。
大太太顾不得其他,一把夺过娴宁手中的剪刀,往地上一摔,又气又心疼:“我的儿,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