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
宁容璋拍去身上的浮土,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她的对面,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了缓口渴之意。
纪梦舒觑他一眼,“宁王爷是在宴会上没有喝够茶水吗?”
实不相瞒,同陛下长公主和诸位藩王周旋,便是喝干了一壶茶水,都觉得口渴难耐。
“小姐不知这官场之中的虚与委蛇,现如今我都口渴的紧。”
说话那功夫,似是这一辈子的话都说尽了。
宁容璋又道,“今日纪小姐的琴声,可真真叫我开眼。”
气势恢宏,如闪电撕破阴云而来,蓦地叫人神台清明。
“随手所弹罢了,算不得什么好曲子。”
纪梦舒压着神色,面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似是不曾计较那些事。
知晓纪梦舒无心谈起那曲子的事,宁容璋也不勉强,只觉身在京城富庶人家的姑娘,心思不敢如此深沉,那曲子情情怯怯,所弹可不是普通闺阁之中的女儿家该有的心事。
暮色四合,纪梦舒正合眸仰躺在雕花楠木椅上,微微缓神。
院中一阵隙挲,纪梦舒睁眼瞧瞧,可是那不请自来的某人走了?只见宁容璋仍是四稳八平的坐在石凳子上,身边还站了个人。
当她这处是什么地方?随意歇脚的客栈吗?
正要说话,只瞧见宁容璋长腿几步迈到她的身边,附耳道,“你家的二姐好像出事了”
二姐?
纪梦舒混沌的脑子缓了缓,“纪凝秋怎么了?”
她不是跟着一同出宫的么?又整什么幺蛾子?
宁容璋指了指阿三,“阿三亲眼瞧见的,说是回来路上,被人劫到城隍庙那处去了”
恍如大梦惊醒,纪梦舒瞧了瞧阿三,又瞧了瞧宁容璋,这主仆俩的神色实在算不得骗人,再说了,宁容璋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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