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其明笑了,他说:“你还是学生思维啊,工作了领导咋会考你这些具体问题呢,你以为还像老师上课提问那样吗?哈哈哈。”
我也笑了,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了。
舒其明他们单位跟我们单位性质是一样的,管理模式也都差不多,他这么说我就没那么紧张了。
该学还是得学,但不必再时时防着被谁抽考。
我跟舒其明聊着就熟悉起来了,原来他只比我大两届,是跟我大学一模一样的兄弟院校毕业的,我们学得竟然是同一个专业,经这一聊才知道他就是本地人,长相有着浓厚的当地特色。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我上班时总能遇到舒其明,有时他带着我去参观别的一些车间,给我一一讲解我不明白的地方,就好比他就是我跟着学习的那个师秦一样。
下班后我们一起吃过两次饭,一次是他说要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吃当地的特色串串。
吃完了之后过了几天我觉得他天天当我的师秦,那么无私那么耐心的教我,我必须得感谢他,于是我说请他吃饭。
他倒也没拒绝,我们一起吃了酸萝卜老鸭汤。
结果吃完还是他付钱,他义正辞严地告诉我——不要跟男生抢着付钱。
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实习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跟舒其明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们是同一个专业,他是学长,已经工作了两年,会告诉我一些工作中要注意的事情,等于是我的指路明灯。
我们学校在他们单位有实习基地,属于校企合作单位。
分别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这是我工作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年底,我从庆明省出差回来,将一大堆住宿、交通、差旅单等票据经过一番报销流程最终换成了厚厚一沓钱,又拿到这半年的年终奖励,作为新人要打了个对折,等于是老职工年终奖的四分之一,那也是很客观的一笔钱了。
我相当知足了,要知道,半年前我还是那个为每月两百块生活费精打细算的穷学生,再往前想想,一年半前,我还为付不起每月一百块的房租而不得不搬回宿舍去,而跟刘思宇分开。
他更付不起,他比我穷太多了。
刘思宇家里是家徒四壁的一个光景,那是真正地叫做穷的叮当响。
他连每月的生活费都得靠两个姐姐资助,而她们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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