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醒来的时候,薇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大卫在三天前的上午10点左右打电话告诉薇:“东西到了。”
薇再次确认:“对过了吗?”
“嗯。”
电话里传来冬不拉收音的声音:“是扎娜?”
“是的,我们在火车上,晚上在塔拉兹有一场演出。”
阿列克谢抱着菲加蒙坐在椅子上,不满意地开了玻璃屋的灯,薇轻声制止他:“嘿,别淘气。”
“什么?”
大卫问,也被扎娜问:“她什么时候来?”
“不是说你。”
挂了电话后,薇跟阿列克谢说:“我要走了。”
“还会回来吗?”
小男孩快要哭了,咬着手指问。
薇坐下来,握住阿列克谢的手腕:“会,别再吃手了。”
阿列克谢忍不住开始嘀嗒嘀嗒地掉眼泪,却没有哭出声,而是问薇:“那以后我晚上出来上厕所害怕怎么办?”
薇本来没有打算向安娜夫妇告别,但阿列克谢这样,这是多么玲珑剔透却又敏感的小男孩啊:“或者,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阿列克谢气馁,并不相信:“我没有电话。”
“那怎么办。”
安娜答应每个月的12号帮薇给保洁开门,尽管不愿意,薇仍然试探着问阿列克谢是否有自闭倾向,因为他从来不和谁玩,也没有朋友。
这是安娜心中的痛,自责和内疚顷刻间布满了这位家庭主妇的脸:“在你来之前,他曾经走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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