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短剑不如说是暗器,丢出去剑身划个半圈还能够自己回来。
另外一柄是软剑,其名为“衷情”
。
据闻其剑又轻又薄,冷得像是秋日清晨结在帘幕上的薄霜,剑身上的纹路仿如女子画出眉黛,十分好看。
出炉之日众人围观,有人脱口而出,像是当年教坊传唱的一首小令。
铸剑师欣然把曲令词牌名篆刻到了剑身上,故而剑名“诉衷情”
,后世一般称作衷情剑。
剑虽好看,但经历十分坎坷,跟铸剑大师其他作品一样,没什么人喜欢用。
后来流落到了江湖中,由天山派掌门所得,才发现这柄软剑非常适合内家高手使用,这位掌门很有侠义心肠,又是个闲不住的,他踏遍千山万水,遍访名山古迹,衷情剑也随之扬名。
然而他在乘船渡过青江的时候,有仇敌伏杀,他虽杀退了敌人,但右臂受到重创,佩剑落入江中,从此不见踪迹。
那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江湖上不知所踪的武器多了去了,很多只有一个名字,长什么样已经没人知道了。
所谓“黄沙埋赤骨,青江葬衷情”
,这句话不止说了两件名刃的下落,也是江湖人喜欢用来感伤跟自嘲的话。
难不成那柄剑就是——
墨鲤抬头一看,孟戚正在前面等着他呢。
“你的剑是怎么来的?”
墨鲤慢吞吞地问。
孟戚精神一振,仿佛有种终于问到了点上的愉悦。
“说来也巧,当年陈朝覆灭时,陈朝太子带了玉玺逃出京,这事吧不大不小。
玉玺丢了再刻一个也没人知道,可是为了防着日后有陈朝后裔谋反,还带着玉玺说事,就去追了。
哦,恰好就我没什么事。”
一来,李元泽觉得孟戚办事放心,他相信孟戚不会扣下玉玺。
再者大军刚入京城,百废待兴,臣子们都忙得要命,只有孟戚一个人闲着。
“那时我还不是国师呢,因为史书有载,曾经有个朝代也是这样,玉玺被带走了,皇帝派了个人去追,一追查就是七年,差点成了专职的追玺将军。
我想这事绝不能拖泥带水,说什么都要速战速决。”
孟戚摸着下巴,感叹道,“结果可能是看我逼得太紧,那陈朝太子以为我要赶尽杀绝,抱着玉玺投江自尽了。”
“哪条江?”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青江,离太京最近的那条。”
孟戚暗示了一下,就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了回来,继续道,“青江不算宽,可是一到汛期水流湍急,当时又是夏天,万一陈朝太子懂水性,不是投江,而是金蝉脱壳呢?而且我带了那么多人,众目睽睽的,只好捞了。
如果不捞事情传出去只怕会有无数人跑到江上打捞,就为了找到玉玺,然后去朝廷领取赏金,当时朝廷可穷了,这笔赏金不能出,否则他们能骂我三年,说起吵架我在十四个人里面是垫底的,哎。
还好当时武功还行,不怕被揍。”
墨鲤:“……”
不对,话本里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传国玉玺不是秦朝传下来的吗?”
“假的,这么多次政变,改朝换代,怎么可能一直是那块玉玺?也就陈朝的人特别迷信,可能他们的玉玺是从前朝抢来的吧,相信那就是天命了。”
孟戚哼了一声,又道,“而且皇帝有很多印章,只有那一块才会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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