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二人走出教堂后没多久,少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沉默了好几秒,他才缓过神的说道:
“我们得改变行程了,真是难以置信……新郎还活着!”
……
……
秦泽的确还活着。
教堂里的“人”
们,影子不可名状,轮廓也早已不似人类。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每个“人”
的血肉都在膨胀,像是有某种东西将破体而出,呼应着影子的蠕动。
就连教堂本身,也如同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开始粘稠软化。
“不要回答,不要说话,不要出声。”
直觉告诉秦泽,这是一条规则,自己正处在某个不正常的区域里,必须找到逃离的办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条规则。
他只知道,不作死便不会死。
在脚步踏出教堂的一瞬,他听到了一段熟悉的话音:
“亲爱的,原谅我不能解答你内心的困惑,请找到卧室的那本日历。
这是诅咒,也是神迹。”
“等你彻底掌握它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
再之后,秦泽睁开双眼,仿佛从噩梦中挣脱。
映入眼里的,不再是扭曲的教堂与怪物,而是婚房卧室的天花板。
在卧室的飘窗台上,他很快看到了那本日记本大小的、银白色封壳的日历。
();() 这是一本老黄历。
只是看一眼,似乎就能感受到这东西的邪乎。
没有由来的,会让人觉得它具备着某种魔力。
秦泽压制下万般思绪,翻开黄历,看到第一页的时候,他整个人便怔住。
“四月初三,丁巳月己卯日。
宜理发,装修,沐浴,开业。”
“忌结婚。”
黄历的第一页,不是一月一日,赫然是今天。
看着最后的“忌结婚”
,秦泽只感觉头皮发麻,鸡皮骤起。
即便作为无神论者,对于结婚,出于习俗或是亲友建议,也都会挑个好日子。
“我记得很清楚,阴历四月初三,阳历是五月二十一日,我挑选的日子,是绝对的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