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居然会知道凶手来访,苏拙对此也是百思不解。
宋太却突然说:“老爷昨日是看过一封信,才这么吩咐小人的。”
他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刘问天骂道:“你怎么不早说!”
宋太兀自强词夺理道:“大人您也没问啊!”
刘问天也无法与他动气,只得道:“那封信在哪儿?赶紧拿过来!”
宋太说道:“那封信就在老爷书房里,是老爷收着的。”
刘问天大声道:“那封信一定是凶手寄来的,还不快找!”
苏拙却叹了口气,暗想:“这个凶手行事周详,只怕那封信昨夜就被他取走了。”
他一时没有头绪,脑海中不断假象昨夜情形,却找不到蛛丝马迹。
忽然椅子上一段磨痕映入苏拙眼帘,那是一段麻绳磨出的痕迹,将椅背上的漆都磨掉一块。
苏拙蹲下身子,伸指比较了一下,果然与赵言手脚上的勒痕差不多粗细。
苏拙暗道:“他竟然用的是同一根绳子,而且照这磨痕和赵言手脚勒痕看,这根绳子一定很粗糙。”
苏拙叹口气,对刘问天道:“到西市看看有没有卖麻绳或草绳的地方,问一问前两日有没有什么人买过一卷绳索。”
他也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的方法不一定管用,但此刻也是聊胜于无。
刘问天明白过来,立马吩咐差役前去。
苏拙刚想起身,猛地看见死者沈田脚下踩着一张纸片,被沈田身体遮住,不蹲下身子根本无法发现。
他轻轻将沈田右腿抬起,抽出那张纸片,原来竟是一个拆开的信封。
信封上只写了一行字:“惊梦先生亲启”
。
苏拙奇怪道:“惊梦先生是谁?”
宋太答道:“惊梦先生是我家老爷从前用过的一个号!”
苏拙点点头,嘴里沉吟道:“惊梦……惊梦……”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莫非是这样?”
刘问天吓了一跳,问道:“苏老弟想到什么?”
苏拙在桌上拿出纸笔,将昨日赵言店中那首血诗抄录下来,而后说道:“先前我们都以为这首诗是与死者赵言有关。
而第一句出自赵言笔下,也说明了这一点。
可是看来我们都错了,这后面几句应该是指的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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