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竖起四根手指,不急不徐,一字一顿,吐出四个字。
吴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语气轻描淡写,但曹丕听起来却字字千钧,声声雷霆,如重锤击打着他的心窝。
曹丕一脸震惊,神情满是难以置信,心里极其痛苦地挣扎着,感德人伦跟生存权力在剧烈搏斗着。
“不舍得?!”
吴质嗤之以鼻,语气充满了揶揄,“你私通庶母时,为何不想想汝父的痛苦?!
曹植跟汝夫人书信往来私会时,何曾想到汝之痛苦?!”
“要想以后不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一件旧衣服而已,扔掉就是。”
“谁喜欢就扔给谁,何况那人是你爹,你献给他也算你尽了孝道。
曹丕听着听着,已经涕泪交加,顿足捶胸,痛苦不堪。
“何况你也宠幸了他的女人,你让他宠幸你的女人,你们扯平了。”
吴质完全无视曹丕的痛苦,言语如刀似剑,切割着曹丕脆弱的心脏。
“求你了,别说了!”
曹丕终于崩溃,淘嚎大哭起来。
“曹丕,哭能解决问题吗?!
哭死也哭不来嗣子。
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
吴质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竟然提起曹丕,二话不说,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狂吼道:“生死关头,别做女儿态,也别作妇人之仁。
自古以来,无毒不丈夫。
用一件旧衣服,换取万里江山,万千佳丽,有何不可?”
“这笔买卖值啊!”
“如此良机,一旦错过,千古遗恨。
等魏王废了你,甄宓还不是他跨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