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旧,只是平静不在,有在屋中睡觉的男女被赶出聚到一堆被人用刀枪指着,也有壮起胆子反抗强人,被一枪刺中心窝,引起惊叫无数。
“直娘贼,听这声音前后都有贼人进来,如今怎么处?”
王大寿满头是汗的看着沈骥焦躁道。
“听声音人数不少。”
沈骥偷偷爬上墙头朝外看去,看外面明火执仗的数十名强人挨个屋搜查,大多数人穿着甲胄,当先一人看身形甚是熟悉,凝神一看吓了一跳,连忙下来对王大寿道:“叵耐是鄂全忠那厮,与他同行的当是白石山的贼寇,万没想到这伙人有甲胄在身。”
王大寿脸色一变:“这厮怎么来的如此快,那白石山的贼人就任他差遣?”
沈骥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此事不能善了了,快走,不然你我也要交代在这里。”
王大寿见说跌足道:“前后都有人,却往哪走?”
沈骥也不答话快步朝着另一边院墙过去,王大寿见状连忙跟上:“都这时候了,你要去哪?”
沈骥快步走到墙边处,那里正有个半人高的山石倚在墙上,沈骥使劲一推没推动,回头看着王大寿:“快来帮我,这里有个出口。”
“早说。”
王大寿听说连忙撇了铁枪,上去帮忙推着石头,两人都是孔武有力的人,合力将这石块移开露出一能容一人钻过去的狗洞。
王大寿瞠目结舌的看着洞口:“遮莫你让我钻狗洞?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沈骥连话都懒得回,直接将掉刀顺着狗洞扔出去,人一矮身手脚并用地钻了出去,去到外面蹲着回首对着狗洞道:“你再不钻就来不及了。”
王大寿脸色一变,连忙学着沈骥将铁枪顺出去,这时也不提脸面了,快手快脚的钻了出去。
“去哪儿?”
王大寿回头土脸的问着沈骥。
“先逃出去再说吧。”
沈骥拾起刀,观察了一下四周猫着腰朝外摸去。
王大寿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握着铁枪顺着另一条道跑了。
沈骥听到声响回头看到王大寿从别处溜走,嘴角微微抽搐,压低着声音骂了句:“直娘贼,酒色和尚果是不讲义气的。”
骂完提着刀就跑,渐渐身影融入夜色之中,好似此地什么也没有。
……
沈家前院。
吕布站在院落中,望着天上的星辰有些出神,魁梧的身影在月光与火把的照耀下在地上不停的晃动,好似要冲破束缚来到世间。
一众喽啰推着人出来,让所有人坐在地上,也不管天寒地冻是否穿齐了衣服,就这么让人挤做一堆,不少男女面色惊恐的抱着胸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
“放开我!
你们这些天杀的草寇,死不剩的贱种,早晚被绑到法场遭人斩首。”
沈建仓被两个喽啰夹着,奋力向外挣扎,只是老胳膊老腿的又非习武之人,如何挣得脱两个健壮的男子的钳夹,最终被推入院内。
“呵,这老儿还挺有骨气,这时还能骂出来。”
马灵笑着道,随即问向沈建仓:“老头儿,你是谁?”
“泼才,待我侄儿出来,叫你们一個个死绝,你们这干早就该死的畜生!”
沈建仓也不理,只是一味的咒骂,左一句“贼子”
,右一句“杀才”
,词汇之难听渐渐让马灵变了脸色。
();() “直娘贼,俺宰了你。”
马灵“呛”
的抽出长刀准备结果沈建仓的性命。
“马灵兄弟等一下。”
吕布皱眉看看那沈建仓,又观察了下四周下人的脸色:“遮莫这老儿是鄂兄弟的仇家,且先留下这厮狗命等确认后再杀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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