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长白山下。
虽然才刚刚入了八月份,可是这里的天空中就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山脚下一个小村子,只有零散的几十户人家,还保持着原始村落的状态。
一个男人,推开院门,不顾漫天的大雪走到了街道上,朝着村外的坟地走去。
虽然漫天的大雪,寒风刺骨,可是男人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迷彩服。
他三十出头的样子,留着一头的短,虽然看着还年轻,可是鬓角的头,却已经夹杂了星星点点的白。
男人星眉剑目,身材是标准的倒三角,虎背蜂腰,这种身材绝对不是健身房那种练出来的花架子,一看就是个常年练武的人。
他沉默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背后背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的长筒形的东西。
不多时,男人已经来到了村口。
这里被白雪覆盖的地上,零星的散落着几个坟头。
男人站在一棵枣树下,这里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头。
他站在坟头前,一动不动,静默良久,任凭大雪把自己的身子完全覆盖,仿佛一个雪人一样。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座孤坟,眼里带着无尽的伤感。
“小柔,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来看你了,你听得到吗?”
站在坟头,仿佛木头一样的男人此时开口了,只是沙哑的声音,像是失去了灵魂。
“小柔,你说过,你最喜欢看我舞枪,我今天再舞给你看好不好?”
此时的男人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解开了系在胸口的绳子。
绳子解开,背后的背囊滑落,男人反手接住,然后拿掉了黑色的布袋,露出里面三根黑色的铁棍。
男人拿着三根铁棍,然后对头拧在了一起,手里瞬间就多了一杆黑色的大枪。
他缓缓的举起上枪,双臂一震,枪头的位置顿时抖出一个碗口大的枪花,把落下的雪花搅成一团粉末,簌簌落下。
长枪在手,男人身上的气质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刚才颓唐的模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枪头,然后转身,长枪横扫。
随着他的动作,地上的雪花顿时全都被卷了起来,就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蝴蝶一样,在坟前,在男人的身前不停地飞舞。
男人就这么拿着长枪,在一片孤坟之前舞动了起来,天地一片雪白,他的世界里此时就只有手中的枪,还有身前的那座孤坟。
“唉!”
这时候,一声幽幽的叹息在身后响起。
男人收枪,转身望着身后的来人,嘴角微微上翘,仿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