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东宫里的那些婢女宦官,见了他们就如同遇到魔鬼,个个吓得惊慌大叫,或仓皇逃窜或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刘冕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兵将我好像看到过几次。
那种华丽炫目的明光战甲,只用来装备最高档次的军人。
敢在东宫里如此放肆横行无忌的,也只有皇宫御林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来了!
在寝宫伺候的宦官宫女们也早就吓得惊慌一片,豕突狼奔四下逃窜,撞翻几凳摔响扇门顿时乱作了一团。
剩下几个大胆一点的,手忙脚乱的掩上大门死死堵住,以为那样就可以抵挡住汹涌而来的军队。
饶那李光顺睡得如同死猪,此时也被惊醒,大声叫唤:“刘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勿惊!”
刘冕手臂一扬,示意李光顺镇定下来,然后再掀开窗角朝外看去。
此时,一队禁军朝郡王寝宫这边开了过来,气势汹涌杀气腾腾。
几个守卫寝宫的东宫侍卫,领头小校还正好是刘冕认识的左卫率队正祝腾,正准备要奋起反抗。
他带着一队人马围作扇形挡在了寝宫大门前,怒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东宫!”
禁军当中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凶悍的拔出佩刀沉声大喝:“本将奉旨办差,胆敢阻挡反抗者,一概格杀!”
刷刷的一阵响,禁军们都挥出了明晃晃的佩刀,站作整齐的一排宛如推土机一般肆无匹敌的往前推进。
铮亮的战甲,煞雪的长刀,整齐的步伐,势无匹敌气吞如虎。
东宫侍卫们却连刀都不敢拔,一时骑虎难下只得步步后退,竟被逼得后缩到宫门前一角,宛如待宰羔羊。
小校祝腾的手紧紧握着刀柄,手指骨节都已捏得发白,牙齿也要咬得碎了,却也不敢造次。
刘冕不禁汗颜: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兵。
东宫六率的人平常也是横冲直撞惯了,个个大爷气派了不得。
如今见了皇帝的兵,却像是老鼠见了猫儿,半点不敢胡为。
禁军的那名将军走到祝腾等人面前,将手中大刀一扬,‘噌啷’一声长吟:“尔等欲作我刀下之鬼么?不怕死的#x5c3d;#x7ba1;挡在前面,看本将如何将尔等剁作肉泥喂狗!”
祝腾眼睛里仿佛就要喷火了一般,却也只得松手弃刀,带着六率兵丁们退向一边。
御林军快步上前,将这些人收押了起来。
兵不血刃,李光顺禁寝宫外围已被打扫得一干二净了。
李光顺穿着内衣就从睡房里跑了出来,扯着刘冕慌乍乍的道:“刘冕,这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要来杀小王了?我、我们快逃啊!”
说罢,蹶着肥屁股就要往窗户边爬去。
刘冕情急之下双臂奋力,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拎了回来:“镇定!
逃不掉了,不要乱动。”
几乎就是同时,寝宫的大门被猛然踢开,几个堵着门的宫女宦宫一起惨叫着摔倒在地。
门口冲进来几个杀气腾腾的禁卫军,将倒在地上的宫女宦官们都逮了起来,如同兔子一般拎着往外拖。
“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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