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应了个诺离开帅帐,找到祝腾后告之他被调到中军执掌斧钺的消息。
祝腾自然是大喜过望:“公子,这是大大的美差啊!
帅旗使不必每日跟随大军操练,也不必去做那许多杂务,掌着旗帜往那儿一站就算了事了。”
“也就是个泥塑菩萨吧。”
刘冕却有些不以为然,心忖我倒宁愿当一小卒冲锋陷阵一场,也好过整天粘在这许多的矛盾事非当中,烦闷。
两名老卒带着刘冕和祝腾领过了军服铠甲等物,到了一座军营前,例行公事的说道:“这里便是二位的营帐,一共住了十三个人。
三中候五司戈五执戟,全是仪仗武官。
马匹安置在那边的马厩里,自行管照。”
“公子哦,刘中候,在下去安顿马匹。”
祝腾高兴之下更加勤快了。
他倒是非常的乐意接下了这么个差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跟着混到了中候待遇,自然舒坦。
这应该是那个兵部官员卖给刘仁轨的面子。
他自然以为刘仁轨要派个人到宝贝孙子身边照顾,于是将祝腾一并调作了中候。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平步青云了。
刘冕拿着二人的衣甲物品走进了军帐中。
左右两席通铺,里面已经有了六七个人,正围坐在一边聊着天。
见刘冕进来,齐齐将眼光投了过来。
眼神居然有些不善。
刘冕不以为意,放下衣甲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刘冕,暂充七品中候于中军执掌斧钺。
见过诸位兄弟。”
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起身回礼,个个怔怔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
刘冕微自皱了一下眉头,心道我好歹也是七品,你们这些司戈、执戟都是八品、九品,居然这么没礼数?也罢,懒得和你们计较。
他自顾放下了行礼来占了两个铺位,将自己和祝腾的被褥衣甲都分放开来。
正忙活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那群人有些不善的朝自己围了过来。
刘冕机警的嚯的一下转过身来,凝神瞪着他们。
那些人怔了一怔脚步略停,仍然将刘冕围在了核心。
“众位兄弟有何指教,不妨明言。”
刘冕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对自己很有敌意。
那群人的身后走进来一人,是个年轻的小将。
他身穿一身金黄甲,腰悬长剑背挂披风,面色却是非常的白净俊秀,颇有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可就是明显的怒气和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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