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离婚这件事,不行。”
祁扬可以因为他的无趣提离婚,朋友可以为他俩好来劝他离婚,但他不能因为父母的不满意而主动提离婚。
汪成碧瞪着他,难以置信地拔高音量:“你真是中邪了!”
刚离开的查房护士忽然推门回来,手里提着一只果篮:“三号床汪成碧,这是来看望你的朋友给你送的。
他刚刚走了。”
陆瑞安最先从错愕疑惑中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从护士手中接过果篮,无意中一瞥果篮上的小卡片猛地怔住了。
卡片上没有落款,只写着最简单的“早日康复”
的祝福,但字迹却是陆瑞安最熟悉不过的。
他放下果篮,跟随着护士紧追几步来到病房门口,走廊早已不见人影。
屋内的两人仍对着果篮面面相觑,猜测是哪个亲友送来的探望礼,得记在账上日后要还礼。
“送果篮的是我朋友。”
陆瑞安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垂下眼,以温和驯从又油盐不进的态度道别,“学校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妈,您好好休息,别为我生气,不值当。
明天您要是不想见我,我就问问明起,拜托他来,他这几天出差要回来了。”
他慢慢挺直腰,认真地朝父母的方向浅鞠一躬,转身脚步急促地赶到住院楼外。
广场上人来人往,他的目光焦急地寻找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寻找到他想见到的那个身影。
陆瑞安失魂落魄地回家,勉强打起精神把学生的作业改了一半就再难以完全集中注意力。
他艰难地把自己脑中止不住发散的思绪从另一个人身上拽回来,给洛明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哎哟咱俩这也太默契了,”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洛明起标志性的爽朗笑声,无形中吹散陆瑞安心中的浮躁不宁,“我刚到家收拾完行李,准备给你打个电话来着。
你现在在哪呢?”
“刚从医院回家。”
陆瑞安说。
“哪个家啊?哦,我知道了。”
洛明起自问自答带过这个问题,敏锐地察觉出陆瑞安这通电话的意图,“干妈今天还是没给你好脸色看吗?”
“嗯。
我问过医生了,说是明天出院,我爸已经办完了手续。”
陆瑞安在洛明起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无力,“我妈不想见到我,我怕她生气对身体不好,所以明天得拜托你去帮个忙,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