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倒是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何不妥,只当老爹如平日那样只是没事儿考教自己,拿起旁边未看过的奏折翻看着,随意的说道“既然这么多大臣在上奏,那就立呗。”
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儿。
“那你觉得谁适合做这个太子呢?”
政弘元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看了眼旁边还处于惊讶中的人。
连着翻了几本奏折发现内容差不多都是在说这件事情,政祉安觉得无趣便扔回了原处,无语至极的看向他“这么重要的事情,您问我?”
这是她说了能算的事儿吗?!
这要是让朝中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头知道了,又得参她恃宠而骄,不知所谓什么的,到时候恐怕连带着老爹也跑不掉。
“说说而已,怕什么。”
他倒想看看在小东西的心中,是怎么看她那几个兄长的。
政祉安双手手肘抵在桌案上,撑着脑袋瓜,斜歪着头,哼嗤一声,没好气道“怕?!
那群老头有多能念叨你不知道?”
话是如此说,脑海中却已经在对比,谁适合坐这一国储君的位置。
老大身为德妃之子,黄嗣中的长子,又有简家这么大靠山在,如此好的条件,按理来说理应是他。
人人都说德妃贤德,大气,简丞相更是深谋远虑,他偏偏学了个四不像,既无容人之量,又爱装大度,偏偏演技拙劣,闹出不少笑话。
他要是做了储君,不得被朝中那群老狐狸耍得团团转?
老三这几年倒是比以前更稳重有城府了,也算是几个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那个,问题就在于,那家伙不是个会对其他兄弟手软的人。
更何况自己与他还有恩怨,他要是上位估计第一个砍的就是自己。
老五倒是将他外祖父学了个十成十,青出于蓝,如今才十岁整日里就想着怎么赚钱,前段时间不知道上哪儿去换了一堆铜钱回来,放他床上,愣是在钱堆里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差点把容妃气的撅过去。
这事儿传得连宫人谈起都要笑上三天,还给起了个外号,钱皇子。
老六就是个泼皮猴,跟政念云一路货色,他俩还经常一起在太学院招猫逗狗,政念云是腹藏乾坤,而他,是真酒馕饭袋!
这么看来还真不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