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兵暗暗不爽对方指桑骂槐,心里不由打起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主意,而一旦确定刘光远是刘奶奶的不孝长子,他绝对会把鸡缸杯弄到手。
“钱老板,我没来晚吧?咦,叶家的小丫头片子也在啊。”
伴随着粗厚的嗓门,又走进来一位壮硕的汉子,名为欧阳战军,是欧阳家的三少,年岁不大就已经驰骋商海,卷起不小的风浪。
另外,这位欧阳三少也是一位古玩发烧友,拍卖、鬼市、黑市、地摊无所不玩,且无所不精,年不过三十就已经在古玩圈子里闯下偌大名声。
“欧阳三哥,没去找女明星啊。”
叶梓菁哼了一声,对于丫头片子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女人哪有古玩重要。”
欧阳战军讪讪一笑,除了古玩他就最爱女明星,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你……”
叶梓菁气急,走过去就踢了欧阳战军一脚,竟然说女人不如古玩重要,这不是赤裸裸歧视女姓嘛。
“别,三哥说错了,是女明星哪有古玩重要。”
欧阳战军苦笑连连,欧阳家跟叶家是世交,两家都很疼这小丫头片子,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叶梓菁轻咳了一声,严肃道:“既然认错了,那就得认罚,今天你得让着我。”
她说的让,自然是指明永乐内府梅瓶。
“那可不成。”
欧阳战军连忙摇头,来这不就是为了内府梅瓶嘛,何况他还跟家里的老爷子做了保证,一定要把明永乐内府梅瓶带回去。
欧阳战军的话让钱正泰松了口气,要是这些人不竞争,那内府梅瓶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钱正泰把众人引到角落的小会客厅,一边让钱贝贝上茶,一边抱出明永乐内府梅瓶,放到桌子上:“各位,请掌眼。”
“欧阳三少玩瓷器可比我早多了,所以您先请。”
刘元光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捡过大漏不假,但打眼次数更多,只是没传扬出去罢了,所以不如多听听别人的说法,再作判断。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欧阳战军也不客气,拿起内府梅瓶就端详了起来,一边说道:“全器满施泛青白釉,积釉处釉质肥厚,莹润如玉,足际胎釉交界处火石红明显,圈足矮浅,沙底细密,局部有极浅淡的火石红色,从胎釉上看,是明永乐内府梅瓶无疑。”
欧阳军故意只说一半,就又把内府梅瓶放到桌子上:“叶家的小丫头片子,你也掌掌眼。”
叶梓菁当仁不让,看了一会后,只说了一句话:“瓶肩部以进口青花料苏麻离青写的楷书内府二字,字体饱满,青花发色纯正,色料深入骨胎,符合明永乐时期的特点。
刘老板,该你了。”
说完,将内府梅瓶放好。
“去年到台湾旅游时有幸在台北故宫看到明永乐内府梅瓶,与这件基本一致,而这件整器上都看不到做旧的痕迹,应该是大开门的物件。”
刘元光的话让众人都翻起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秦学兵则适时开口问道:“刘老板,你不觉得这件明永乐内府梅瓶很眼熟吗?”
“当然眼熟,要是瓶口完好,几乎与台北故宫那件一模一样。”
刘元光理所当然地说道,其他人则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秦学兵为何会有此一问。
“难道真不是刘奶奶的长子?”
秦学兵暗暗嘀咕,如果刘元光是刘奶奶的长子,那小时候肯定见过这件明永乐内府梅瓶,可是看刘元光的神情,应该对此没有半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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