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中一跃而起,踏着水波掠向岸边,被水浸湿过的衣裳勾勒出一副无可挑剔的身形。
可是,即便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幅赏心悦目的模样,唐楼也没打算放过她,“姑娘认识我?”
谢成韫一愣。
“姑娘既然叫我唐楼,应当知道我是谁,但我与姑娘此前从未谋面,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谢成韫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必定是在醉酒的时候说错了话。
她抿了抿唇,用手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露出耳际白得晃眼的肌肤,“如果我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信是不信?”
“你说呢?”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打赢我。”
唐楼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姑娘,你可知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
“叫什么?”
“恃强凌弱。”
谢成韫扑哧一笑,“我是不是恃强凌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公子和我要如何出这天坑?”
“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
“不行,我不能这副样子上去。”
“那是你的事。”
以唐肃的狠辣,如此良机岂能放过唐楼,必定已经布置妥一切,只等他上去。
谢成韫勾起唇,“公子你想,既然我能认出公子的身份来,上面难保不会有其他人也认出了公子。
公子身为魔教头目,大摇大摆参加名门正派的剑会不说,还把彩头给据为了己有,你让那些嫉恶如仇的正派人士怎么想?等公子回到上面,等着你的说不定就是天罗地网。
公子,你可知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
“叫什么?”
“自投罗网。”
“……”
“我虽然知道公子的身份,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为什么要信你?”
谢成韫邪邪一笑,“因为你打不过我。”
“……”
“哪里来的血腥味?”
谢成韫鼻子嗅了嗅,循着气味走到草丛之中何峰的骸骨旁,看到散落在一旁的衣裳,神色凝重起来,“何峰?”
她酒醒了,之前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唐楼答道:“是他。”
谢成韫默默蹲下_身,将何峰的遗骸收集在一起,神情肃穆地用他的衣裳包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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