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隐姓埋名多年,一时半会不知从何找起,可能还需费些时日。”
“尽快。”
“遵命。”
戒痴抹了一把冷汗,彻底放下心来,蹒跚着离去。
一阵风吹过,一方面纱从唐肃眼前飘过,落在他脚下,他认出来是谢成韫的面纱,弯下腰将面纱捡起,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中,突然凌空一掷,凌霜剑气闪过,面纱化成碎片,如雪花般飘落,他飞身跃起,掠过这堆庞大的废墟,朝城内而去……
谢成韫赶到那日与唐楼约定的会合地点,妖月宫的一处据点——一座废弃的旧宅。
宅门上朱漆剥落,门环上锈迹斑斑。
她推开宅门,正要走进去,听到一声娇斥,“站住!”
青竹站在院中,一脸戒备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问道:“姑娘你找谁?”
“我找你家公子。”
青竹打量着谢成韫,暗道不知这位又是公子在哪里惹下的风流债,居然能尾随到此!
自从到了蜀中,自打公子露了面,她才见识到何为不知羞耻,隔三差五总有女子找上门来,扬言要与公子一夜风流。
这蜀中真是一个要命的地方,少宫主差点命丧此地不说,还尽是些狂蜂浪蝶,看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姑娘请回罢!
这里没有什么公子,你找错地方了。”
“我跟你家公子约好的,在此碰头。”
谢成韫边说边往里走。
青竹伸手一拦,将谢成韫挡住。
谢成韫道:“那你叫他出来罢,看他要不要见我。”
青竹轻蔑地看她一眼,冷冷道:“姑娘,请自重!”
谢成韫扬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自什么重?我轻薄你了,还是我让你轻薄我了?”
“你要是再纠缠不清,休怪我不客气!”
谢成韫不再搭理青竹,径直喊了一声:“唐楼,出来!”
“你乱喊些什么!”
青竹飞扑而上,就要将谢成韫推出门外。
“让她进来。”
唐楼的声音适时响起。
“听到了?”
谢成韫眉梢一挑,将青竹的手从自己肩头拂落,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狼藉,桌子凳子歪七斜八地倒在地上,墙角的衣橱破旧斑驳,屋梁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显露出一副破败凌乱之相。
唐楼坐在床边,正在给躺在床上的苏愫酥号脉,神色专注。
苏愫酥双眼紧闭,尚未醒过来。
谢成韫问道:“苏姑娘怎么样了?”
“关你何事!”
跟着进来的青竹没好气地说。
“青竹!
不得无礼。”
唐楼斥道,将苏愫酥的手轻轻放回原位,站起身对谢成韫道,“今日之事全靠谢姑娘与谢公子出手相助,唐某感激不尽。”
“公子言重了,其实是公子的计划周详,部署得当,才能如此顺利地将苏姑娘救出,谢成韫佩服。”
谢成韫实话实说,心底隐隐有些自豪,又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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