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蟠、邢德全
这俩货正在闹腾,
邢大舅正赌钱输了没好气,
就说出了钱势的话来。
贾珍深知他与邢夫人不睦,每遭邢夫人弃恶,扳出怨言,因劝道:“老舅,你也太散漫些。
若只管花去,有多少给老舅花的。”
邢大舅道:“老贤甥,你不知我邢家底里。
我母亲去世时我尚小,世事不知。
他姐妹三个人,只有你令伯母年长出阁,一分家私都是他把持带来。
如今二家姐虽也出阁,他家也甚艰窘,三家姐尚在家里,一应用度都是这里陪房王善保家的掌管。
我便来要钱,也非要的是你贾府的,我邢家家私也就够我花了。
无奈竟不得到手,所以有冤无处诉。”
贾珍见他酒后叨叨,
恐人听见不雅,
连忙用话解劝。
外面尤氏听得十分真切,乃悄向银蝶笑道:“你听见了?这是北院里大太太的兄弟抱怨他呢。
可怜他亲兄弟还是这样说,这就怨不得这些人了。”
因还要听时,正值打公番者也歇住了,要吃酒。
因有一个问道:“方才是谁得罪了老舅,我们竟不曾听明白,且告诉我们评评理。”
那老舅邢德全见问,
便把两个娈童不理输的
只赶赢的话说了一遍。
这一个年少的纨绔道:
“这样说,原可恼的,
怨不得舅太爷生气。
我且问你两个:
舅太爷虽然输了,
输的不过是银子钱,
并没有输丢了鸡巴,
怎就不理他了?”
说着,众人大笑起来,连邢德全也喷了一地饭。
尤氏在外面悄悄的啐了一口,骂道:“你听听,这一起子没廉耻的小挨刀的,才丢了脑袋骨子,就胡吣嚼毛了。
再肏攮下黄汤去,还不知吣出些什么来呢。”
一面说,
一面便进去卸妆安歇。
至四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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