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把纪安宁扔到了床上,纪安宁立刻陷了进去。
她晕晕地看着,还以为是别致的床褥,陷进去才现,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
闻裕没用红玫瑰。
那种中年人用来求婚的红玫瑰对他和纪安宁来说太过老气横秋。
他选的玫瑰乳白中透着粉,就像纪安宁娇嫩的脸颊,更像她身体的很多部分。
当衣衫褪尽,闻裕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
她和他的那一次,实在不该是那样的阴沉、灰暗、压抑。
闻裕誓要好好地补偿她。
他像火一样炙烈,把纪安宁融化成水。
汩汩,潺潺,汹汹,决决。
纪安宁的眼睛湿漉漉。
闻裕含笑说了什么。
纪安宁抬手遮住眼,咬唇。
床上的玫瑰花瓣荡落,韵律宛如潮汐。
纪安宁人生第一次的高峰在这里登顶。
她觉得自己从一滩水化成了一团雾气,弥漫蒸腾,一直升高,升高,终于到了云端。
此时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活的,都是欢腾跳跃的。
纪安宁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闻裕。
闻裕火热炙烫,他把他的生命力,分给了纪安宁。
但是闻裕并未餍足。
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把纪安宁抱进了落地玻璃前的大浴缸里。
纪安宁的体力本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又喝了酒,被热水一泡,酒力全上头了。
要不是闻裕抱着她,她可能就要溺水了。
卧室里熄了灯,在浴缸里向外望,能看到这个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
纪安宁抱着闻裕,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穿透玻璃射进来霓虹灯的光染上了颜色。
她抬眼,看到了外面远远近近许多的楼顶。
她眼神迷离,眯起眼想细看。
闻裕忽然说:“这个浴缸是意大利一位名师设计的,每一处都符合人体力学。”
“嗯?”
纪安宁茫然。
她头晕晕的,不知道闻裕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吗……”
闻裕把她托起来,咬着她耳朵说,“这浴缸里的每一根线条,都有存在的意义。”
纪安宁更加茫然,红润润的唇微微张着,眼睛像笼了层水气,迷茫又无辜。
闻裕想起刚才她在他身下,小兽般的呜咽,小月复还没散去的热力又集结了起来,身体再次进入蓄势待的状态。
“来,你试试这里。”
他哄着她,让她放开扒着他肩膀的手臂,扶着她趴在浴缸壁上。
那里有曲线的造型凹凸,纪安宁趴过去,现那倾斜的造型正好承托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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