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真心诚意,那为何昨日要诓骗本使?”
蔡义扬了扬手中的大汉符节接着说:“昨日单于和丁灵王说苏武被扣留第二年就死了,还说是放羊时被狼叼去的,尸骨无存!
可是为何,我们皇帝前些日子还收到了苏武的书信?”
“额,苏武的书信?”
壶衍鞮不敢相信地说,他和卫律目光都望向蔡义,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出长安时,皇帝给我一封密信,说若是见了匈奴单于仍得不到苏武的下落,便可打开密信。
所以昨夜回了帐篷我便打开了密信。
信里面皇帝陛下说他前几日在上林苑打猎时,射落了一只大雁,大雁的一只腿上绑有一封羊皮血书。
那血书你们猜是谁寄来的。”
蔡义目光在匈奴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又接着说:“正是被扣留在匈奴十九年的苏武。
苏武在血书上说他被匈奴人流放在北海牧羊,请皇帝速派使者去匈奴救他!”
说着,蔡义一只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张写了血字的羊皮,在匈奴众人的面前扬了扬说道:“苏武的羊皮血书就在这儿,大单于可要一看?”
“呃……这,这……”
壶衍鞮被问得支支吾吾,他望了眼卫律对方也是绷着脸缄默无言,便回过脸不再开口。
“既然大单于无话可说,就请放回苏武吧!
我们皇帝在密信中说了,只要苏武等人安全返回,汉朝和匈奴之间的和约照旧!”
蔡义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似乎是有意不让气氛太过尴尬。
壶衍鞮明白蔡义的用心,便就坡下驴说道:“啊,当然当然,左大都尉,你赶紧派人去北海带苏武回来!”
“是,大单于!”
虚闾权渠答应着,离开了单于大帐。
蔡义见此情形,心中紧绷地弦终于是松了。
“谢大单于!
汉匈之间终于有了和平。”
蔡义依照匈奴人的礼节单手放在胸前,向壶衍鞮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也离开了单于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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