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王老夫人不是装病,而是真的气病了——昏迷在床,嘴唇发紫,椿嬷嬷直嚷着老太太被人下了毒。
王子腾冷冷地令人“请”
椿嬷嬷下去“暂歇”
。
又命人去告知王熙凤:“跟大丫头缓缓说,别吓着她。”
余氏刚被女儿气得浑身发冷,又被丈夫骂得羞愤欲死,再被王老夫人的病症愉悦了心神,此刻已恢复了正常神态。
闻言不由得看向王子腾。
王老夫人病了,王熙凤应该不会……害怕罢?
王子腾厌烦地移开目光,懒得解释。
且说王熙凤扶着平儿回了院子,先把她安置在安儿的房内,一边掉泪一边命安儿去拿了上好的金疮药来,敷了药。
眼看着平儿昏昏沉沉地睡去,自己越想越气,转身出来,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命人:“我虽然是去当妾,可那是太子的妾,是去当皇上家的人!
“但凡进了宫门,哪怕是死了,也再出不来的!
“宫门深似海,所有的东西进去都要查验造册,所以别说什么慢慢比对,日后再往里送也使得的屁话!
“三天之内,我的东西必须全都给我整理装箱,我要全部随身带进东宫!
“我娘的嫁妆单子,可不仅我手里这一份,京兆府里还存着一份档呢!
“谁敢跟我说找不着、我的单子错了,我就去京兆府击鼓,把那一份底档拿出来,我看看到时候是谁丢人!”
下人们都缩了脖子。
丢人自然是这家如今做主的老爷夫人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