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抽出佩剑走到河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然后毫不犹豫地斩断绳子,用力一抽。
一瞬间,从地上冒出大片大片的流萤,那些流萤都扑楞着双翅往上飞,把寻阳和顾长远围在他们闪闪发亮的光芒里。
月光照射,微风徐徐,流萤翩飞,而自己心爱的人就站在对面,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组合?
“谢谢…我…我很喜欢…”
顾长远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寻阳开心的样子他也觉得值得。
“你喜欢就好。
我是武将,自幼进军,饱受苦楚说不上,但至少也是受尽心酸,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可能会常常惹你生气,在你生病的时候我可能没办法赶回去照顾你,在你难过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带兵出征。
我会让你担心受怕,也会让你牵肠挂肚,我会让你难过也会让你感到不幸,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那我顾长远这一生,绝不再看旁的女子一眼。”
寻阳不敢相信这个高高在上对人间情爱不屑一顾的男人在对自己表白,她早就红了双眼,心里是这辈子第一次的感动与欢喜。
“我…我不怕吃苦,我不怕受伤,也不怕难过,我会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在你心烦的时候陪着你,在你生命里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两个从未经历这世间情爱的人第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就在这月色里,就在这翩飞的流萤中,就在这夏日的清风里,就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他们敞开心扉,交付出了自己的余生。
顾长远放下了所谓的束缚,放下了君臣之礼,放下了担忧,放下了害怕,放下了那些未知的磨难,只想拥有怀里的这个女子,他第一次相信,只要有她在,或许真的什么磨难都能消除吧。
就算不能避免分离也无所谓了,就算这一生就到此刻也无所谓了,至少他们彼此会相缠至死,至死方休。
灼灼流萤光,今生越渐越烫。
一束放心上,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
愿耗尽所有时光,也要与你永相难忘。
顾长卿在府里想了两日该如何凑成那两个人仍旧没想出来。
自己那哥哥是个榆木疙瘩脑袋,本就无心情爱,就算对寻阳有意也不会说出来。
但依大哥那性子,应该是不会随意就对一个人展现出什么好态度来,若是如张副将所说,对寻阳态度亲密,十之八九是知道寻阳的身份了。
既然知晓寻阳的身份,却还让寻阳留在军中,一切就好说了。
张副将对顾长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比谁都知道顾大将军应得的是世人的尊重。
距离上次告知三小姐已经两日过去,却仍不见三小姐有何动静,军中又屡屡传出顾将军好龙阳,看上了煮饭杂工的消息,这对将军的仕途那是极大的损害。
如今尚且还传在军中,二人也还算顾忌旁人看法,但大将军是个直肠子,性子向来直来直往,这样下去必然会越传越大,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将军这样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岂不尽数白费?!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放不下心来,张副将又骑上马赶到了太尉府。
对于张副将的又一次催促,顾长卿也不知说什么好。
虽然这人对大哥甚是衷心,但他却不明白其中缘由,这缘由也不是他可以知晓的,听他在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顾长卿只觉得累得慌。
张副将一贯是有话直说的,此刻见顾长卿有些倦怠,不由着了急。
“三小姐,末将敬重您是因为大将军与您关系密切,但若此刻你连大将军的仕途都不管不顾,那岂不是白费了大将军对您的照顾?!
大将军如此态度必定是受那妖女蛊惑!
这样下去大将军的前途堪忧!”
顾长卿收起了那副不在意的面孔,换上了冷峻的态度,微微开口。
“你口口声声说着为哥哥着想,我也是想为哥哥着想,但有时候我们都忘了,我们名为为他好的事,是否能真正让他快乐?对他而言是否是真正的好事?”
“人总是这样,总把我们自己的想法加注在旁人身上,却从不过问我们想为他好的那个人心里真正的意思。
你说那女子是妖女,说她蛊惑大哥,可你是否见过那女子做了任何对大哥不利,对军中不利之事?就算是那女子家境不好,但又何至于日日去军中受苦,还冒着随时会被发现而掉脑袋的事呢?”
“张副将,你可以想一下,大哥最近是否开心了许多?长卿不懂得什么仕途之说,也从没想过让大哥做救国英雄。
顾长远只是顾长远,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有最普通的奢望罢了。
人间男与女,是老天规定的律法,是大道,遵守它,随心所欲又有何妨?我是一介女子,我想的只有让大哥高兴,如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连爱人都不可得,要仕途何用?要天下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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