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寻阳在此先谢过皇嫂了,皇嫂之恩,他日必定相报。”
“哪里要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倒是生分。
你二皇兄也是挂记你,常与我说到公主年幼的事,每每说及郑夫人去世…都要心疼你许久,如今妾身能帮衬公主一二,于你皇兄也是高兴的。
只是…你皇兄近来处境也艰难,不能进宫来看你,公主也莫要怪罪你皇兄才好。”
寻阳知晓她这话的意思,虽然为难,但既然拿人东西,必然是要予以回报的。
“皇嫂放心,寻阳定会尽全力去帮皇兄在父皇面前美言,加之皇嫂近来与阮贵嫔走得近,相信不久之后皇兄定会恢复爵位。”
“那妾身就谢过公主了。
妾身还需去给阮贵嫔请安,就不再叨扰公主了。”
“也好,皇嫂慢走。
晓晓,送送皇嫂。”
顾长安走后,晓晓看了眼正在涂抹药膏的公主,犹犹豫豫还是开了口。
“公主,这侧妃这般殷勤,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咱们别着了她的套才好。”
寻阳嘴角轻扬,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又如何,顾长安如今也还算是收敛,又有了阮贵嫔这棵大树,我于她也就是小树苗罢了,她这般殷勤也只是怕日后阮如霜出了什么事她好歹还有其他照应。”
“那公主可还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
“美言?呵。
二皇兄与太子哥哥如今是争得头破血流,这样的时候我就不必插上一腿了,
右我说没说她顾长安也不知晓,我就只管收了她的药膏。”
“公主说的是,这样才是万全之法。
公主,奴婢去把桂花糕盛出来。”
“也好,明儿我还想带去给顾将军尝尝,你备一份下来。”
“是,奴婢这就去。”
想起那个让她心里一暖的男人,寻阳轻轻勾起嘴角笑了。
她依稀记得母妃还在时常常与自己说到往后嫁人之事,那时候母妃说,要嫁的男人不用多么厉害,也不用多么伟岸,更不用多么甜言蜜语,只要他能够只对你一个人说好听的话,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从前寻阳并不大明白这件事,但如今她却深感母亲所言极是。
这世间男子千千万万,她却只愿为他一人停留,而那人也是一样,这世上便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更让她幸福的了。
因着顾长安与阮如霜的关系走近,容帝也常常同顾长安和阮如霜两人用膳,一来二往间难免要说到容赫,而容帝许是因为心情好些,就算她们提及容赫他也不那样激动,虽说容赫爵位仍旧没恢复,也还没能继续早朝,但毕竟已经好了很多。
顾长卿因着阮如霜也是闲了很多,这闲下来的日子她也没什么好打发的,就整日泡在浮生楼里。
张副将两日前又来了一次,不过是向顾长卿汇报了大哥和寻阳在军中的些许事情,听着那两个人有自己的相处模式,顾长卿还是忍不住替他们高兴,但高兴之余她又会担心若是容离知晓此事会不会阻止,毕竟寻阳是他的妹妹。
浮生楼里仍旧人来人往,不论是富商还是大臣都贪恋浮生楼里的醉沉凡世,他们不管如今霸主之争的天下,也不顾朝中动荡的皇位之争,他们所求不过花间一壶酒,恍然一梦回春。
容赫还没有完全倒下,顾长安也在不停作祟,晋国周遭又危机四伏,一切都让顾长卿放不下心来。
上一世的那场战争至今仍旧未到,顾长卿更是日日提心吊胆,她很怕一个不留神就让容赫夺了先机,又陷害容离了去,顾长卿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可反观容离却是什么也不在意的云淡风轻,虽然心里着急,但她却不能把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他。
赵国因着石勒的关系,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进犯,虽然算不上友谊之邦,但至少没有什么大危险。
大秦目前重视的是国家内部开发,但秦王绝非省油的灯,他几次冒犯赵国就能看出他想要统一南方继而称霸天下的志向。
至于北方诸国,都是匈奴女真一族自我建造的政权,他们均骁勇善战,虽说智谋上不如汉人,但至少不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越过秦赵来冒犯晋国,所以相对安全。
如今最要害怕的就是秦国。
上一世里顾长卿的印象里不曾有秦国进攻的记忆,但既然已经重生,必然是很多东西都已改变,但不知为何,冥冥中顾长卿仍感觉很多东西在整体上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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