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嘴里可是又没停下来,手上也不甘示弱。
顾长卿这才明白这男人不许孩子睡在这里的原因,忍不住笑起来,把他的脑袋捧到跟前,深深一吻,“你个奸诈的男人。”
容离会以她一吻,“我奸诈,你喜欢。”
第二天容易小太子醒来的时候,很郁闷地发现自己在侧室。
等他甩着两条小短腿哼哧哼哧跑过去的时候,竟看到父皇光着膀子把母后紧紧抱在怀里呢!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桃灼宫里的宫人们经常同旁的宫里的人说起一贯威严而又不苟言笑的陛下是个好吃醋的,还是同自己的孩子吃醋,虽然没见过的人大多是不信的,但桃灼宫里的可是清清楚楚。
一日,三人照例在饭桌上。
容易有些怕对面的父皇,但有母后在,他知道父皇不会怎么为难自己。
容离没空理睬他,他正忙着帮顾长卿剥蟹。
虽然有很多宫人,但容离喜欢帮她剥,喜欢她的一切都经由自己的手。
只是转眼而已,他手中的蟹已经没了壳儿,只剩下蟹黄和蟹肉。
容离把剥好的蟹放到她盘中,“尝尝,早上刚从南边运过来的。”
顾长卿见那蟹剥得几乎没了半点壳儿,又想起他第一次剥蟹时那惨样,忍不住笑了笑,“现在倒是练出来了,想当初你剥得还不如我呢。”
容离刚想开口,却见那小兔崽子竟伸了手去够自家小妻子碟里现成的,当即一筷子打在他手上。
容易被打懵了,甚至忘记了哭。
顾长卿吓了一跳,赶紧抓起那小手看去,上头已经被筷子打出了红痕。
“容离!
你干什么!”
容离没有回她,而是看向那个圆滚滚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的儿子。
“不许哭。
容易,不要以为你叫容易,得到这世上的东西就会很容易。
你想要什么,都得你自己去争取,去努力,不可能有这样放在你面前的现成的。
你不自己动手,就只能看着别人拥有。”
虽然是件小事,可容离却表现得很严厉。
顾长卿知道他在教育儿子,也不好插手,可看小包子那胖乎乎的小手上被打出了红痕,却也着实心疼。
容易瘪着张嘴,拼命忍住那要落下的眼泪,又看了看母后,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手拿回来,低头不停地往嘴里扒着饭。
眼泪还是落进了他的碗里,被他和着饭吞下肚里。
他没有反驳,不是因为父皇看起来有多狠,而是他知道,父皇是认真的。
他知道父皇说的句句在理,所以他忍住不哭。
他是个男子汉,要做男子汉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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