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籍双眼都亮了起来。
只带一名羯奴,还同起同卧,说是信佛,他真个不信。
而若是另一种可能……只是想想那个羸弱俊美的男子散发躺在榻上的样子,就让他心痒难耐。
不过就算再怎么情热,严籍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勉强压住了心中躁动,他咳了一声:“明日设宴,不用叫太多人,有三五个识趣的就好。
子熙体弱,最好也别走的太远,宴席便设在后堂,找些才艺出众的伎人,再备些好酒好菜……”
听着这一样样安排,孙掾哪还不知话里的意思,连忙陪笑道:“下官省得,定会安排的天衣无缝!”
“什么天衣无缝!”
严籍装模作样的斥了一句,“梁郎乃是名满并州的人物,还当以礼相待才是。
对了,你下去也问问李宾客,看他那兄长喜好什么……”
这话说得颇为含混,不过孙掾一听便懂,领命退了下去。
眼见身边没了闲杂人等,严籍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十余日辛苦谋划,好不容易打下了郡城,终于可以放松些心神。
若是能得贤良,又有美入帐,才是最好不过!
※
本来就累得可以,又勉强端着架子撑了老半天,梁峰只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
多亏奕延这个可靠的人肉拐杖,才没当众出丑。
好不容易回到暂居的偏院,进了屋,他也顾不得仪态了,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榻上。
“主公!”
奕延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想要扶他。
梁峰无力的摆了摆手:“只是太累,让我歇歇就好。”
听到那随意口吻,奕延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处。
想了想,他走到放着茶壶的小案旁,斟了杯茶水,走了过来。
“主公,喝口水润润喉。”
梁峰确实也有些渴了,刚想翻身爬起来,一只手臂已经扶在了肩头,轻柔的助他坐起身来。
明明两边使力,奕延手中的茶盏却晃都没晃,见到这幕,梁峰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一心两用的本事,用来伺候人真是可惜了。”
伺候主公,怎会可惜?不过这话太过轻佻,奕延嘴唇动了动,便吞回了肚里。
喝了满满一杯水,梁峰才觉得魂儿重新回到了肚里。
舒了口气,他问道:“探查的如何了?”
“厅堂内外,共有八个匈奴人。
指尖生茧,双腿略弯,很可能出身精骑。”
奕延刚刚可没闲着,已经偷偷观察过太守府中的护卫。
结果堪忧,看来有不少匈奴人守在严太守身侧。
“只是八个。”
梁峰沉吟一下,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太守府,想攻下来绝对不止这些人手。
他们很可能只是保护,或者说看守严籍的人。
肯定还有其他人藏在别处。”
只是看到李朗,梁峰就已经猜到了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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