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以知县李老爷为例,他最要紧的是哪三件事?钱粮!
刑名!
安靖!”
段宏时连话带神色,粉碎了李肆的妄想。
“钱粮即是财,财兑万物,无财寸步难行。
刑名对应人,上迎下抚,周应人心。
军对应安靖,否则财不留手,人不回头。
照着这三点去抓枝节看,就能窥得势头的真。
小势汇大势,总归而上,这地之势就能明明白白。”
老秀才这帝王术,自然不是这么简单,这只是总则,而李肆也只是隐约有所领悟。
可他接着就醒悟到一个绝大的问题。
“老师,我……到底学来何用?”
段宏时也楞了片刻,接着脸上泛红,生气了。
“你这蠢材!
这两个多月来,你能逢凶化吉,连番整治了钟上位和杨春,不就是借势而为吗?可惜你只是懵懂自行,并未自觉。
如果能察知前势,何须还如这般缩手缩脚,只等着别人欺上门?想做什么……”
段宏时深呼吸:“借势而上,自有作为!”
李肆揉脑袋,已经被这老头塞了一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真是没想明白。
段宏时接着沉声道:“老夫这帝王术,讲的就是……我心即帝王!”
嘣……
远处那侍女的琴弦断了,李肆额头也微微出汗。
“老师是否姓黄?”
李肆乍着胆子问,思想这么超前,胆子这么明显,他简直怀疑是黄仁宇黄老先生穿越而来了。
“老夫名讳你都敢忘!
?至于什么黄,老夫确实受教于梨州先生,遗憾的是,不曾名列门墙。”
段宏时到处找着东西,似乎是想敲李肆的脑袋。
“弟子说的是另外一个黄……”
哟,还跟黄宗羲学过?李肆锲而不舍,继续求证,段宏时一怔,脸上扭拧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好吧,黄老先生在那个时代,早就过世了,想想黄宗羲那一辈人,思想格外开放,教出这么个叛逆弟子,也还勉强能说得过去。
李肆放弃了追索,心中却是微微激动,这么说,自己还勉强能算是黄宗羲的徒孙了?虽然只是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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