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风铃端着一个白瓷碗进门,苏拙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风铃将碗放在桌上,见了苏拙模样,噗嗤一笑,道:“苏大哥这是在打坐么?”
苏拙笑笑,问道:“这是什么?”
风铃道:“这都到午后了,我看你也没有下楼吃饭的意思,便给你端了碗面条来。
想案子也不能饿肚子吧!”
苏拙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风铃道:“苏大哥说哪儿的话?我们还盼着赶紧破了案子,我们也好早日上路呢!
苏大哥,这案子还没有头绪么?”
苏拙道:“不是没有头绪,而是头绪太多,反倒让人无所适从了。”
风铃没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
这时就听楼下竹娘喊声:“军爷军爷,我们当家的绝对是清白的啊!”
风铃嘀咕道:“这又是怎么了?”
苏拙叹道:“江魁一伙喝了一天闷酒,自然又不安生了。”
风铃道:“可是怎么又寻起那陈掌柜的麻烦来了?我看陈掌柜老实巴交的,不像坏人!”
苏拙微微一笑,道:“昨夜赵成德离去后,到众人散去这段时间,只有陈掌柜始终不在。
怀疑到他身上,也无可厚非。”
风铃却有些气不过,道:“我可不能让他们欺负老实人!”
说着就要下楼去打抱不平。
苏拙起身道:“也罢,我陪你去看看。”
两人下楼,正见着陈掌柜跪在地上,钱豹和杨树华按着他肩头。
苏拙四周一看,李金缩在屋角,那叫王山贵的川汉子不在,想来是他替换了钱豹守门。
江魁坐在条凳上,一拍桌子,喝道:“姓陈的,你昨晚酉时至戌时在做什么?快从实招来!”
陈掌柜吓了一惊,哆哆嗦嗦说不上一句话来。
江魁怒道:“你还想有所隐瞒么?”
风铃突然道:“总兵大人,这陈掌柜原本就胆小,被你这么一吓,还能说出什么来?”
钱豹怒道:“小丫头滚一边去!”
苏拙道:“昨晚陈掌柜吃过晚饭,看过了风氏兄妹的傀儡戏,便直接去了后厨,这是人所共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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