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两人再次分别却不是一个月两个月。
两人吃了一顿饭,一起看了会电视。
唐宛贞打电话给了家里人说不回去,傅泽陌也无所事事被她劝着打了个电话给家人。
何潇来电话快九点,傅泽陌陪着她贴贴图。
接完电话后,唐宛贞第一次坏脾气的把墙上的贴纸都撕了下来。
傅泽陌自然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本来打算明天要告诉她的话,却在今天晚上被他人告知。
唐宛贞蹲在地上不去看他,“如果何潇不打电话给我,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傅泽陌蹲下身,平视着她,“明天,明天就告诉你。”
贴纸被捏成一团,“什么时候走?”
轻轻掰开手指,拿出那团贴纸,“你开学前天。”
唐宛贞并没有用力,只是跪坐着抬头,双眸盈盈如水,带着说不出的渴求,“一定要走吗?”
傅泽陌语塞,只是点点头。
唐宛贞突然很想哭,不,她是真的哭了,眼泪直流,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为……什么,不是,不是自卫吗?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救我才……”
傅泽陌伸手抵住她的唇,阻挡了她自责的话,“不是因为你,而是要作为傅氏合格的领头人需要的经历,正好过两年你就快毕业了,到时候我回来就来就娶你,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
两人头贴着头,气息交缠,他柔声说,“你乖乖待着,好不好。”
唐宛贞又是摇头,又点头,天知道她多想说不好,却又不想为难他,只能抱着他大哭起来。
傅泽陌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肩,安抚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褪去,只听到隐隐的抽泣,他缓缓抱起她,看着那尤带泪痕的脸,迷糊得哭着睡着了,这样的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让他怎么放得下。
傅泽陌将她放到床上,打开台灯,关了电灯,走到她身侧躺下,看着那娇美带着几分稚气的容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低声说了句好梦。
第二天,她醒来时,那人已不再,贴纸好好的贴在墙上,早餐余温。
没有给彼此一句再见的机会。
唐宛贞吃着早餐,突然大哭起来。
突然发现,他还没离开,她就陷入了全所未有的迷茫,看着这个居住没多久,却充斥着他气息的房间,想着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布置房间……她仿佛是失去了大树作为依托的藤蔓,狼狈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等着风吹雨打,腐朽成泥。
这天上午她不知道去哪,如果去傅家会不会见到他,可见到了他能留下吗?答案自然是不能,所以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直到走到疲惫无力才拦了辆车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外出,也不愿听到他任何离开的消息。
她想不透明明他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舆论送至风口浪尖被逼得不得不分开。
更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样人也会有妥协的时候。
但离别的钟声已敲响,时间不由自主地流走,距离便是隔海遥遥相望,也望不到对方的身影。
傅泽陌还是走了,登机前他给唐宛贞打电话,因为关机,只能留言。
想了很久,有太多的话要说,可真正说出口时不过一句‘等我。
’。
他知道唐宛贞不会来送他,是他自己要求的。
怕她哭,更怕从她眼中看到不舍而不想离开。
所以,唐宛贞一直待在家里整理要去学校带的东西。
他在学校公寓要退租了,她又把它租下,偶尔去住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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