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
漠北睡了个饱觉,饱得浑身瘫软无力、还有种被牢牢包裹的紧束感。
当然,紧束感与睡得饱不饱无关,只与搂抱着他的人力道大小有关。
迷迷糊糊睁开眼,是熟悉的景象——田野饱满且如柔浪般起伏的胸膛。
抬头上翻眼皮,野小子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几点了?”
漠北单手手背擦了擦额头,翻了半个身,切换成仰躺。
也不知是不是这细微的动作让被子漏了风,田野打了个寒颤,蜷缩身子,再度将漠北圈起来。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漠北敲了下田野的额头,但没有用力。
田野眯开半只眼,双手将漠北朝自己的颈子方向一搂,让对方原本因为翻身而产生的空隙再度被填满。
“10点50。”
田野对没有挣扎的漠北非常满意,重新合上眼,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漠北伸手在枕头下摸手机,摸了个空,才想起手机在书桌上充电,他平淡地问田野:“你又没看时间,怎么知道是10点50?”
闭着眼的田野胸有肌肉更有成竹:“我的生物钟很准的。”
漠北:“是么?”
田野的双眼这才张开,眸子里充满了自信与坏痞:“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把时间说错了,下半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如果我对了,那今儿个咱们就不起床,你让我抱着睡一整天。”
漠北没有回答。
“咋啦,这么丰厚的奖励,你都不愿意赌一下?”
田野佯装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