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猫说:“你在骂我!”
葫芦冤枉,葫芦分辩说:“我什么话也没说,怎么说我骂你了?”
病猫肯定说:“你就是骂我了,我听到了。”
葫芦说:“我比窦娥都怨,我怎么骂你了?”
病猫说:“你在心里骂了,你骂我是汉奸!”
葫芦说:“我没有啊。”
葫芦本想得到张富贵声援,张富贵却把脸转上了一边。
葫芦真是百口难辨,他说:“我——”
天大的冤枉,葫芦张着嘴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该怎么解释了。
病猫说:“你还我什么我,别以为憋在心里骂,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从你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了你在骂我。”
真是强盗的逻辑,葫芦还说什么,说什么也是白说,说什么也只会越描越黑,不说了,什么也不说了,不说有时反倒是一种明智。
葫芦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不说了,病猫反倒更有理由了,病猫说:“说呀,我什么我,你快说呀,心虚了吧,我说你骂了我还嘴硬,现在承认了吧,什么话不说就是默认了,就是承认了你骂我是真实的事实!”
葫芦发现他已是左右为难,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错。
红胡子打官司,反正里外都是他的理。
病猫不讲理,张富贵怎么也该有点情面吧?毕竟一个锅里吃过几天饭。
葫芦去看张富贵的脸,期望张富贵能看在过去的份上,给自己开脱一些,谁知张富贵翻脸不认人,更狠,张富贵说:“你骂了,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要说到日本眼前去说吧。”
病猫说:“等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话还没问完哪,问完了再叫他死也不迟!”
听到死,葫芦的脑袋嗡地一响。
葫芦想:原来他们要置我于死地啊。
病猫说:“再问一句,李教官,什么教官,在那里当过教官,”
张富贵紧跟着说:“什么教官,军事教官,在抗日队伍里当教官,专教人们打枪,与皇军作对,对皇军图谋不轨,怎么打死日本人!”
病猫对张富贵说:“你给我闭嘴,我叫他说,我叫他自己说,我看他怎么自圆其说,我就不信了,今天落到我手里了,我治不了你!”
葫芦发现自己已经掉进病猫和张富贵两个人的陷阱里,自己越来越无望无救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病猫说:“原来还是一个抗日分子,抗日分子太可恨了,死有余辜,我看,也只有把你交给日本人了”
张富贵一挥手,两个二鬼子上来架起葫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