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小伙子!”
应付了几下老人的感激,我提上菜,带着上游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怎么大伙都在逃啊?”
上游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戳了戳我的肩膀。
“你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那种事,就是本来一群吃素的聚在一起,吃饭的吃饭,喝水的喝水,调情的调情,你突然从藏身之处跳出来逮住几个倒霉的做午餐,然后大伙就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的描述怎么这么形象……对你们来说,‘城管’是那种东西?”
“只是一个不恰当的类比罢了。
总之要是刚才那老人家的摊还留在原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哎呀,听起来像是‘警察署’?”
“你怎么会知道那种古老的词语?”
“我已经很多年没在你们的社会里混过,落后于时代了嘛。”
我们来到河边,通往堤岸的台阶上坐下,上游吊儿郎当地把嘴里咬着的竹签子拿下来,夹在手指间转着玩。
我凝视着水面的波纹,“就是说你曾经在人类社会呆过?”
“嗯。”
“有兴趣谈谈你的经历吗?”
“啊,说来话长呀,”
他黑色的眼睛转向别处,弯着腰,目光沿着地砖的边界走。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等等再说吧,毕竟我们才认识了这么一会,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心急的人,对吧?”
“你来决定什么时候说。
但现在我有点想知道,为什么埃雷拉没有发现你是个复兴者。”
“因为我把我的气息掩藏了。”